外人都说他比时蔚狠辣,却不想想他是谁教出来的。
他做的每一件事,时蔚都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过时百天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时蔚于他亦父亦兄亦友,能在他的指点下快速成长,挑起大梁,是唯一报答养育之恩的方式。
“盯着那个女人,总会找到她的。”
时百天一屁股坐在木藤椅上。
在时蔚面前,他仿佛变回了顽皮的孩童时期,没个正形。
“你连妹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去找,太为难我了吧。”
时蔚唇边的笑意变淡:“她嫁人后,我就出国了,很多事我确实不知道。”
比如他最近才查到,当年温柳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时百天默默闭紧嘴巴,温柳是他老爹的逆鳞,碰不得。
花园里,一时间只剩下狼犬的粗/喘声。
良久后,时蔚淡声说:“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或许是父女连心,他总感觉女儿有危险。
一天不见到人,他就一天不安心。
此刻,沈念开车着出了雁南台。
今天秦悠说要带她去新工作室看看。
布加迪在车流中缓缓前进,沈念好几次走神。
从青溪镇回来后,她感觉和霍景枭之间有了隔阂。
虽然昨晚两人才纠缠的难舍难分,可她心里总觉得酸涨。
几次走神的后果就是开车极慢。
等到了工作室,秦悠点点手机屏幕,不满的说:“沈小念,你迟到了一小时!”
沈念扬唇一笑,张开双手去抱她。
秦悠眼尖的发现她锁骨处的平安扣,“呦,你家那位送的吧?”
沈念摸了摸带着体温的白玉,小幅度的点点头。
秦悠勾起她的一绺头发,“怎么看你兴致不高?”
沈念没说话,看向空旷的大平层,“装修公司就定之前那家吧。”
“不对劲,你们明明打算去一周,结果才去两天就回来了,现在你又怨气满满,吵架了?”
沈念叹了声气:“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废话!”秦悠撞撞她的肩膀:“快说说因为什么吵架?我好帮你扎小人诅咒姓霍的。”
沈念被她逗笑,走到沙发旁坐下。
她大概说了一下林舒月的事,对霍父只字未提。
第六感告诉她,霍父这个人,在霍家绝对是地雷般的存在。
“太不要脸了!”秦悠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她抱住沈念,“靠!你们明明互相喜欢,中间突然蹦出来一个林舒月!搁谁谁膈应。”
“对付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也找个男的,天天跟变态一样缠着她,让她尝尝厉害。”
沈念眉梢微挑。
好像可行,但去哪找这么一个男人?
而且这犯法的吧。
秦悠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勾了勾她的下巴:“虽然是招险棋,但我觉得靠谱,等我回去好好想想,我们得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沈念睨她一眼:“听你一说,我感觉我是去杀人放火,这事你别掺和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秦悠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沈念正色道:“不准瞒着我去找她,听见了没?”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说一遍就行了。”
秦悠拉起她,“走吧,别板着脸了,带你去放松放松。”
“去哪?”沈念被她拽出工作室。
秦悠扬声说:“酒吧,找男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