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伤透了心,却没办法,私下里眼泪都快流干了。
“妈,对不起,我以前是被人挑唆了,才对你们疏远。”林知瑜看着鬓角已经有白发的林母,心底里泛酸。
林母泪眼婆娑,拉起林知瑜的手,“好孩子,不说了,妈都知道了。”
就是赵家那个赵青青挑唆的,不仅骗了林知瑜的钱,还想抢宋屿川,呸,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吩咐一旁的林国庆,“她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回来,快去把我养的那两只公鸡宰了。”
林国庆应了声,就去抓鸡。
林芳平从另外一院里进来,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宰什么鸡?那鸡是要留给妈补身体的,你这闺女做了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她配吃吗?”
林知瑜:???
她打量着来人,一头染红的短发,花衬衫加喇叭裤,脚上是一双小皮凉鞋。
这女人是原主的大姑,可她印象中并没得罪过她啊,所以她为什么要骂她?
林母连生了两个儿子,生林知瑜的时候是难产,但娘俩到底还是活下来了,因此对闺女就比较疼爱一些。
眼见着宝贝闺女被大姑姐这么下脸,她自然不干。
这大姑姐早就出嫁了,因为跟夫家关系不好,所以带着孩子搬回了娘家,这些年她跟林老太太时不时地找些麻烦,甩些脸子,她看在林父的面子上也就忍了。
但若是林芳平胆敢碰她的底线一下,她就敢拼命,林知瑜就是她的底线。
“闭上你的臭嘴,你胡说些什么?我闺女行得正坐得端,她干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了,你可别没事找事。
再说了,这鸡是我养的,我愿意给谁吃就给谁吃,我不愿意给谁就不给谁,你管的着吗?”
林芳平带孩子回娘家多年,早就看上了林家新盖的房子,一直想据为己有,将来留给孩子或者自己养老都好。
所以她一直明里暗里地搅合着林家一家子,林国庆内向不爱说话,成不了什么气候,根本不足为惧,林向前脑子虽然灵活但办事儿不着调,更是不值一提,唯一要不好弄的就是林知瑜。
倒不是林知瑜有多厉害,而是她嫁了一个有能力的丈夫,这么些年,宋屿川一直帮着林知瑜维系着林家,不管她怎么使坏,这个破家愣是维持了那么久都没散。
哼,就算搅合不散,今天她也得让他们下不来台,颜面扫地,让她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两眼一翻,“是你养的没错,可我说了这是给妈补身体用的,怎么,难不成你舍不得给?你不给你就是不孝顺。”
林母恨不得撕了她,“你孝顺,你给她养啊,给她买啊,你狗屁不做,还想拿我的东西当好人,滚远点。”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很多村里人,听到这话纷纷表示不赞同,觉得林母说话难听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人家芳平只是为了孝顺林老太,这有什么错?你闺女那么年轻不吃鸡什么事儿都没有,林老太可不行。”
“芳平,别跟她一般见识,无知的村妇而已,不像你,能干又孝顺,两个女儿也争气,听说欣儿今年考上了京城大学吧,以后你可是有享不完的福。”
“这当妈的不孝顺老人,所以这当闺女的也不是个好玩意儿,看看她办的那些荒唐事,什么为了得到宋屿川的重视,故意编造对赵大伟念念不忘的假象,这么多心眼,能是什么好人,真是随了根了。”
八十年代,有多少女人被‘孝顺’二字压得痛苦窒息,一旦‘不孝顺’所谓的婆婆,那个儿媳妇就会被所有的亲戚指责谩骂,承受难以表述的精神压力。
林母气的眼底通红,这些人都是林芳平的狐朋狗友,平时凑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挑拨离间,早就搅合地他们一家子不安宁,如今又把手伸到了林知瑜身上,简直就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