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喜抿了抿唇,“我就想赶紧跟周二龙把婚离了,跟老周家撇清关系,然后带着小宝踏踏实实过日子,现在的问题是周二龙拖着不肯离婚。
如果去法院起诉,周期太长,到时候半年是他一年也是他,一天不离婚周二龙便一天不死心,如今是他找上门来,过不了多久他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地都会找上门来。
我想请人去调解离婚,但你也知道我是外来的,跟这村子里的人并不熟,面子也小,所以还得劳烦妹子,跟我去村长家一趟。”
秦双喜一分钟都不想面对周二龙,这招也是快刀斩乱麻以绝后患,她和小宝的安稳日子来之不易,周二龙休想把她们拖回去过苦日子,周老太婆也休想再磋磨她们娘俩。
林知瑜也没推辞,跟秦双喜走了一趟。
“自古劝和不劝分,哪儿有调解让人离婚的?这要是搁老辈子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骂缺德么。”李光明看了林知瑜一眼,这丫头真是啥事儿都敢管。
村里人也有婆媳处不到一块儿去的请他去调解的,可人家那都是想着继续在一块儿过日子,可没有想着离婚的。
这事儿他还真没干过。
林知瑜摆了摆手,她可不同意这个观点,“李叔,这可不是缺德,这叫伸张正义,积德行善。
两口子过不下去了就离婚呗,生硬地绑在一起,谁都过得不舒心,再说了周家待双喜姐母子两个一点儿也不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磋磨她,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谁过的下去。
双喜姐现在有能力带着孩子过好日子,为啥非要回到他们周家吃苦受罪?”
李光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没搭话。
林知瑜又闹不清了,咋,李叔这是不想管?
李婶子白了李光明一眼,直言道,“老李,这事儿你得管,那周家老婆子把着周二龙挣得钱,想方设法地磋磨双喜,不仅让双喜一天三顿饭伺候,还得给她倒痰盂,她自己吃饱喝足还不让双喜跟小宝吃饭。
双喜刚生完小宝还在月子里,那老婆子就让双喜伺候她,不仅要做饭还要在大冬天的用冷水洗衣服,恨不得把自己年轻时吃过的苦全让双喜吃一遍。
就这,那老婆子还不知足,成天里骂骂咧咧呢,这是人干的事儿?
还有那周二龙,他但凡要像个男人一样撑起来,好好说说老婆子,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都是女人,进了一家好好好相处不行嘛,老婆子非得变着法儿地作妖,那周二龙又是个愚孝的怂包,一点不体谅双喜带着孩子有多不容易。
一味的向着他那个作妖的妈。
这样的人凭啥不跟他离婚?
也就是双喜好脾气,在他们周家受了这么多年,这事儿要搁我身上,我一早就离婚了,绝对不受这个窝囊气。
老李,你平时思想挺超前,还老说我老传统,咋到了关键时刻你往后退呢。
这事儿你要是不管的话,我管。”
李婶子越说越气,径直对林知瑜说道,“瑜瑜,别管你李叔,他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行,碰上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下意识地就会让女方忍让。
用孝顺老人那一套教育人,也不管女方是不是快被磋磨疯了。
这事儿我管定了,走,咱们这就去周家。”
李婶子这是想到了自己,她刚进李家门的时候,李光明常年在外面,她也受过婆婆的磋磨跟刁难。
那时候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真是暗无天日,李婶子也一度想离婚,只不过她没有秦双喜的勇气跟硬气,总想着离了婚有孩子没收入能去哪儿,娘家有哥嫂也不是长久之地,所以硬生生自己忍着。
好在李光明是个通透的,从外面回村里,又及时分了家,也不让老太太找她的麻烦。
李光明能镇得住老太太,让老太太不敢造次不敢再欺负她,那个周二龙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