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国现在满脑子都是宋屿川,一门心思就想快一点儿见到本人,因此对于旁的人他实在没心情应付。
此刻听到张艳玲说是宋然然好朋友,宋兴国不想搭理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客气两句,脸上的表情还挺和蔼,“艳玲同学?呃,你好,经常听然然提起你。”
宋兴国说了她的名字!
张艳玲激动得心脏砰砰砰直跳,宋兴国是啥人啊?宋家的老大,商圈儿里的一把手,手上的产业也多。
算是改革开放以来,第一批先富起来的人。
而且听说他亲生儿子不在了,只有一个私生子,宋家老爷子根本不承认这个私生子,以后宋兴国的家产都得留给宋家真正的血脉,排在第一的就是宋锦城。
她以后势必要嫁宋锦城,那宋兴国的钱肯定也得有她一份。
张艳玲强压住心里的激动,脸上的肉都有些颤抖,“然然也总跟我提起您,听说大伯父您做买卖特别厉害,是白手起家,靠自己从无到有把买卖做的风声水起。
在京市生意圈儿里您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我们京师范好多学生都特别崇拜您,打算毕业之后也去做买卖,以您为榜样,立志要在商圈里闯出一片天来。
他们要是知道我能见到您本人,估摸着都得羡慕死,大伯父,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张艳玲噼里啪啦说个没完,宋兴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内心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来之前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快些到孩子身边去,也特别有动力,可此刻到门上了,他不知道跟宋屿川见了面该说些什么话。
当年陆水灵带宋屿川走的时候,他才三岁,还是个肉乎乎的小豆丁,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然然说,宋屿川跟他长得很像?
宋兴国又开始走神了,从进招待所开始,他就不停地在走神,心思也安定不下来,没办法,他实在太紧张了。
张艳玲又跟招待所的人要了一张白纸跟一根笔,小心翼翼地递到宋兴国跟前。
“这是?”宋兴国看着递到跟前的纸跟笔,回过神来,有些疑惑道。
“大伯父,我同学都特仰慕您,所以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等回去我拿给她们看,她们见了一定会很开心。”张艳玲见宋兴国一脸疑惑,就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因此只好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宋兴国这次听懂了,他微微摇头,“抱歉啊,艳玲同学,我不能在白纸上签名字,你实在想要我签名的话,可以拿本书。”
生意人最忌讳在白纸上签名,白纸黑字,无论是跟人签合同还是写欠条,最后不都得落款么,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坏心,回头在纸上填些有的没的,拿着有他签名的纸去招摇撞骗,会坏事儿,轻则损失些钱财,重则顶着他的名义干些违法乱纪的事儿,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也逃脱不了干系,凭白惹一身麻烦。
“啊,是这样啊。”张艳玲无比遗憾地收回纸跟笔,十分后悔自己没带一本书来,招待所有纸有笔,却没有书。
她琢磨着待会儿就去外面买一本。
宋兴国带了行李,看样子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休息,有一整晚的时间呢。
要是能得到宋兴国的签名,学校里那帮富家子弟不得高看她一眼吗?
“这位就是锦城哥哥吧,然然她也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又帅又稳重,是京市最好看的人,我原本还以为然然说话太夸张,如今一见才知道她不仅没夸大,还过分谦虚了。
听说你毕业于京师范大学,我还以为咱们学校毕业的以后都得去学校里当老师,没想到锦城哥哥你进入了政府部门工作,锦城哥哥你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