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没有原则跟底线。
为了让自己舒坦,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压根儿不管什么法律跟道德。
他们甚至有自己的一套歪理,看中的东西无论有没有主人都不重要,到最后都会将其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暗偷不行就明抢。
至于周围人如何谴责,她们通通听不见。
最后弄到手了还会拿着偷抢来的东西,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耀武扬威,以胜利者的姿态嘲讽被抢的一方没本事。
俗称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放但凡有点儿脑子,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别来招惹他们,毕竟自己怎么来的不知道么。
宋放妈拆散了宋屿川原本幸福的一家,宋放又跑村里来耀武扬威,还敢在宋屿川跟前乱窜。
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随根的坏。
且坏到流脓了。
林知瑜都后悔那天没有多给宋放几铁锹,宋屿川只伤了他一个肩膀,太便宜他了。
林知瑜伸手拍了拍宋屿川的后背,安抚道,“你放心,以后有我保护你,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宋放不行,他妈更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宋屿川被逗笑了,最开始只是唇角上扬情不自禁地笑,到后来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笑出了声。
一双深黑的眼凝视着林知瑜,里面闪着亮光。
她就像个小太阳般,将他身上氤氲的雾气消散地一干二净,还照进他的心底里,驱散了埋在心底的阴寒,照亮了心房的昏暗。
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心里敞亮是这么清爽。
好像把压在他身上的重担一下子都解除了,整个人都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林知瑜双手捧住宋屿川的脸,从未有过的郑重,“你笑什么啊怎么不信我说的话”
她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这是很重要的承诺。
谁规定男人必须保护女人,女人就不能保护男人呢
当然了,她想保护宋屿川,是因为宋屿川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始终把她放在第一位,给足了她安全感。
如果宋屿川对她不好,她还上赶着,那就是不自重还缺心眼了。
甭管爱情友情和亲情,这人跟人的相处都是相互的,宋屿川对她很好,她自然也该对他好。
“信。”宋屿川蹭了蹭她的掌心,“我只是太开心了。”
宋屿川现在好像掉进了蜂蜜罐里,连心都是甜滋滋的。
估计现在林知瑜说月亮上住着嫦娥跟小兔子他都深信不疑。
林知瑜这才满意。
……
宋家老宅。
宋兴国在房间收拾东西,两个大大的提箱里装的满满当当。
王刚从外面进来,脸上也带着笑容,“卡车都联系好了,明早五点钟出发,有三个小时就能到易水村。
而且对方明天不用车,后天早上回来就行。”
这么着,他还能在易水村多留一晚。
王刚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宋老爷子,是家里的老人了,家里的事儿基本上都是他在张罗。
宋兴国可以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见证了宋兴国白手起家,从不起眼的小生意到如今经营多家公司,也亲眼见过,陆水灵带孩子离家出走后,宋兴国痛不欲生浑浑噩噩像是丢了魂一样。
前段时间说是找到宋屿川了,宋兴国别提多高兴,风风火火地冲去了易水县,人确实是找到了,但宋屿川没认他,去的时候有多兴奋,回来的时候就有多颓败。
就跟好多天没浇水,快要干死的花儿一样。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有时会爽朗地大笑,有时会愁眉不展,有时还会偷偷抹眼泪。
就连卢秀娥频繁来老宅,宋兴国都不管了,似乎没看到一样。
好几次还是赶着饭点来,明知道老爷子不待见卢秀娥,宋兴国却不拦着,事后也只是警告卢秀娥几句,让她不要再来老宅打扰老爷子。
那轻飘飘的话,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卢秀娥又怎么可能惧怕。
比以前来的更勤了,打着给宋放商量婚事儿的幌子,实则今天探听探听这家,明天八卦八卦那家。
老爷子气的血压飙升,这几天直嚷嚷烦。
而宋兴国就跟没看见没听见似的,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