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本就留着讨价还价的余地,眼见王慧儿这么说,也就顺坡下驴,说道,“那有什么问题,我也是个敞亮人,给便宜五百行不行?”
王慧儿看向林知瑜,林知瑜点点头。
“那行,那咱们就把手续办了去?”
正好房产局的朋友在现场,去局里办手续也没那么多繁锁事儿。
……
杨家。
有人来汇报,“秦老爷子被关起来了,说是他指使卢大刚跑去宋家寻衅滋事,证据确凿,怕是少判不了?”
杨老爷子十分诧异,“啥,老秦被抓起来了?不对呀,这家伙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一样,比狐狸还狡猾,比泥鳅还难拿,平时就属他花花绕绕的心思多。
他想干什么坏事儿,一般都是撺掇别人去干,自己躲在暗处坐享其成。
他脑袋聪明,不可能指使别人干坏事儿还留下那么多证据。
所以不可能是他指使卢大刚做的,这事儿一定另有其人。”
杨仕杰笑了。
“要不怎么说,还是我家老爷子最聪明了,姓秦的要是有你一半儿聪明,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他脑子聪明?呵呵……怕只是空有其表,内里就是个核桃脑袋吧。
您管这事儿是不是其他人做的干嘛?反正给宋家添了堵,又不用咱们承担后果就得了呗。”
杨老爷子看着杨仕杰笑嘻嘻的表情。
顿时恍然大悟。
“仕杰,这事儿是你做的?”
杨仕杰大大方方地承认,“当然,您不是看姓宋的不顺眼么,所以我自然得想方设法地给您出口恶气。
我可不能为这事儿弄脏了自己的手。
反正姓秦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当替罪羊,谁当呢。
要怪就只能怪他大意,在空白纸上盖章按手印,还不锁抽屉,那不是明摆着让人摆他一道呢。
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真是蠢到家了。
他有这个下场也是他活该。
还有,姓宋的家宴会被搞得一团糟,这会儿估计气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杨老爷子咂了咂嘴,要不怎么说他最待见这个小儿子呢,那做事儿既利落又周全,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还什么都不用付出,其他几个儿子就没这么厉害的手段。
他拎起茶壶来给杨仕杰倒了一杯茶,满脸欣慰,“做的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姓宋的深受打击,这下肯定嘚瑟不起来了,没准儿还会迁怒他那个宝贝长孙。
他们要是不回来,好端端的能有这等祸事儿么。
他们闹呗,把家闹散了才好。”
“爸,您看着吧,这还不算完,早晚有一天,我得让姓宋的那老家伙看到你,毕恭毕敬的。
让他们宋家人提到咱们杨家就怕得不行。”
杨老爷子脑海里想到那画面,立马呵呵笑出了声。
光这么想想都觉得开心。
来报信的人抿了抿唇,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像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杨仕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冷声道,“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有话就直接说。”
“宋家人好像一点儿都没受到影响,宋家那个长孙跟朋友一块儿出门了,还有那个长孙媳妇儿也跟王慧儿有说有笑地出了门。
她们去看店铺了。
那女人想租的店铺,就是您之前想租的那一家。”
杨仕杰脸色变了变。
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装出来做样子的吧?卢大刚那一家子比铁疙瘩还混,去宋家把家里搅合的天翻地覆,她们还有心思出去逛?
这怎么可能呢。
完全不可能的好不好。
再说了,你说的那家店,房主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会给一个农村来的女人面子,他疯啦还是眼瞎啦?
你是不是没看清楚,别听风就是雨的,说事儿之前要先把事情搞清楚,查明白了。”
来汇报的人缩了缩脖子,他也不想说这么糟心的事儿啊,谁不知道杨家老幺脾气暴躁,说风就是雨的是他,上一秒还笑嘻嘻下一秒就骂骂咧咧指责这个责骂那个的也是他。
总之十分不好惹。
了解杨仕杰的人能让便让,能躲就躲,能不共事就共事。
因为杨仕杰要是发起疯来,一般人也拦不住。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省的面对这么凶神恶煞的杨仕杰。
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杨仕杰脸黑的跟铁锅一样,原本看热闹的心此刻焦躁至极,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农村女人而已,怎么那么能整事儿呢。
京市有那么多店铺,她不租不看,他想租哪个,这女人便去看哪个。
怎么滴,诚心跟他作对是不是?
杨仕杰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想揍一个人了。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整了整自己花衬衫的衣领子,“走,咱们去会一会这个女人。”
看看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作对。
杨老爷子在后面喊道,“干万注意分寸,别搞出人命来。”
他虽然痛恨宋家,但也不敢下死手,宋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小打小闹添堵还行,闹过火了闹出事儿来,把宋家惹急了眼,没准儿会跟他们杨家拼命。
宋家真拼命的话,杨家也受不住,到时候就真摊上大麻烦了。
杨仕杰摆了摆手,他好歹是杨家的幺子,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呢。
怎么可能会那么没分寸。
再说,他只是想给那农村女人一个教训,让那女人以后长长眼,干什么事儿多打听一下,这事儿她能不能干。
为了一个农村女人搭上命,他疯啦?
就是真疯了也不可能。
那女人可没这么大的脸。
有那么大的脸,他杨仕杰也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