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母不仅那样腌白菜,还用同样的脚法腌了萝下。
马母问宋屿川,“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也就是你,我才亲自把做酱菜的过程展示出来,换做别人,我都不稀得搭理。
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理应交给儿媳妇干。
我已经很多年不干这活儿了。”
宋屿川笑笑,冲马母竖起了大拇指。
“您真厉害,我看这家里要是没有您的话,马家酱菜不会像今天这么成功。
耀阳兄弟有您这样的母亲,以后一定估会前途无量。
到时候,我就得靠耀阳兄弟拉一把了。”
“我琢磨着整个京市也找不出第二个您这样的来。
这大抵就是天赋,别人学可学不来。”
在宋屿川时不时地恭维声中,马母逐渐迷失了自我,腌完白菜萝下,竟然还主动给她们演示起酱肘子的做法。
这次倒是不用脚踩了。
但更让人难以接受。
马母拿出来的肘子已经不新鲜了,颜色发暗,不仅又很浓的腥味儿,还有酸臭味儿。
这味道很冲。
隔着老远,林知瑜都觉得上头,胃里翻滚,真的特别想吐。
宋屿川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原来他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马记酱菜哪儿是黑心作坊啊,这妥妥地就是毒药作坊。
“婶子,这猪肉不新鲜了吧?白菜萝下用盐腌一下能把味道掩盖掉,但猪肉用盐腌,味道也掩盖不掉啊。”
马母神秘地笑了笑。
“这你就不懂了吧,猪肘子怎么能用盐腌呢,得用火熏。”
她说着,架起来一堆火,往里面放了一把松树枝,浓浓的白烟升起来,不断地打在架起来的猪肘子上。
没一会儿,那本该白生生的猪肘子就变了颜色,黢黑黢黑的。
马母将猪肘子扒拉下来,用夹子夹着递到了宋屿川跟前,“小伙儿,你凑近了闻闻,是不是没有之前的味道了,还有股松树枝的香味儿。
直接跑进酱油缸里就行。
过个二十来天就腌入味了。
到时候捞出来再煮一煮,煮熟之后酱肘子就做好了。
吃起来特别香,好多人家都会买去当下酒菜。”
宋屿川:“……这样制作出来的酱肘会不会特别黑特别咸菜?能有肉味儿吗?”
马母觉得宋屿川白长的那么好看了,见识方面还没她儿子懂的多。
“当然了,用水煮熟之后,就没有那么黑那么咸了,至于肉味儿么,酱肘子跟新鲜的烀肘子肯定是不一样的味道。
要想吃味正的猪肘子,那就得买新鲜的炖煮。
酱肘子就是咸口的。”
宋屿川哑口无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能黑心到这个份上,马耀阳一家子可算是缺了大德了。
他看向林知瑜,林知瑜点点头,需要的照片她都已经拍完了。
宋屿川当下便跟马母告辞,“婶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望您。”
马母还挺遗憾,“这就走啦?吃完晚饭再走吧。
我给你们做点儿下酒菜,等耀阳回来,你们喝点儿小酒,好好聊聊天。”
马母今天被恭维的十分开心,她还想再继续跟宋屿川多相处一会儿。
碰见一个会说话还说话好听的,太不容易了。
宋屿川却摇了摇头,“亚洋兄弟实在太忙了,等他回来指不定得几点了呢,我们明天要走,还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马母不好再挽留。
两人离开了马耀阳家。
马母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直到走出去老远,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家里,她现在满心期待着宋屿川说的珠宝首饰。
见马耀阳媳妇要往外走,马母拧紧了眉头,“活儿还没干完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天天的不知道挣钱,光知道偷懒耍滑。
耀阳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马耀阳媳妇儿哭红了双眼。
刚才照了一下镜子,脸上大片的水泡,让她脸看起来十分狰狞,本来就不怎么好看,这下子看起来跟个鬼似的。
她努力地扯起唇角,“我去接孩子放学,到点儿了。”
马母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