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瑜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人和稀泥帮着白莲花,不用怕,直接将自己的利益跟他们绑在一起。
他们还有时间和稀泥?
怕是恨不得亲自手刃了老白莲。
马母脸上变得更难看了,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没了法子,只能下意识地按着孩子的脑袋往地上磕。
这时,姚香从人群里出来,她一把将马母推开,将地上的儿子抱了起来,看着自己儿子额头上的血,想宰了马母的心都有。
“香姐。”林知瑜喊了声。
姚香点点头,“妹子,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她就知道马母没安好心,一路跟踪马母去了学校,到学校才知道马母将孩子接了出来,又带着孩子来林知瑜这里,想让孩子当替罪羊。
林知瑜好几次都想把孩子拉起来,这她看在眼里。
只是马母死攥着孩子,盲目拉扯受伤的只有孩子。
只有等待时机,趁着老太婆放松警惕,才能将孩子救出来。
这道理她懂,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
林知瑜点点头,“先进店,带孩子去上点儿药吧。”
那孩子额头上的伤口不小,此刻不停往外流血。
林知瑜将李小桃从店里唤出来,让她带着姚香母子二人去上药包扎。
孙子被抢走,自己又被儿媳妇推到地上,马母十分抓狂。
她大声喊道,“姚香,你给我站住,好你个吃里爬外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你男人就是被姓林的送进了监狱,你身为老马家的儿媳妇,就应该挠花了她的脸,跟她拼命才是。
怎么能带老马家的血脉去她店里?
我告诉你,不准去,你敢迈进去一步,我让就我儿子跟你离婚。
还有,我是你婆婆,你居然敢把我推到地上,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不知道什么是孝顺吗?”
姚香把孩子交给李小桃。
气愤地看着马母,“你按着孩子的脑袋往地上磕的时候,有想过孩子小,地面硬,这么磕会要了孩子的命吗?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离婚就离婚,我嫁到马家这么多年,一天到晚地不是干活儿就是伺候你们母子。
我千般忍让万般讨好,你们从来不曾善待我跟孩子半分。
你们吃的喝的穿的是什么,我跟孩子只能吃糠,我们穿的又是什么?
就这,你跟马耀阳那个混蛋还时不时地打我们。
大伙儿都看看这伤,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姚香把衣服撩起来,那身上一块块都是黑色的印子,很难看到有一块儿好的。
不是青更不是紫,而是紫到发黑。
可见马耀阳母子下手有多重。
大伙儿这也才想起来,之前马母按着姚香儿子磕头的时候,那哐哐哐的声音有多用力。
她自己倒是会怜惜自己,假模假样地磕了一下,就拉倒了。
一个劲儿往死里磋磨孩子。
大伙儿有种被欺骗的愤怒感。
还有一种很强烈的厌恶感。
马家母子得多丧心病狂,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可真不是东西。
大家看向马母的眼神虎视眈眈,恨不得上前打死她。
马母遭到了万人唾弃,她又气又无力。
她想撕了他们,但这么多人她也撕不过。
这时,林知瑜说道,“大家别忘了,这老太太用烂白菜萝卜还有变质的肘子腌酱菜的事情。
大伙儿有吃过马记酱菜拉肚子,或者是身体不舒服的有没有?”
有人站了出来,“我就是拉肚子,又拉又吐,后来还发烧来着,先前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可现在想想,当天早上就吃了马记酱菜跟白粥,白粥天天喝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肯定是马记酱菜。”
“还有我,我没拉没吐,就是吃完了马记酱菜胃里翻腾,总是有种淡淡的恶心感,持续了好几天。
我家里人也有这样的感觉。
后来我把酱菜扔了,大家过了两天才好。
我之前觉得吧,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我们不适合吃那酱菜。
搞了半天,原来并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马家母子在酱菜里做了手脚。”
林知瑜点头,“那大家有冤申冤,该跟马老太太要赔偿的要赔偿。
他们做了缺德事儿,损害了大家的健康,就应该拿钱出来,赔偿大伙儿的损失。
这也幸亏是没出人命。
要是把人吃坏了,一倒便是一大家子,或是家里的顶梁柱。
这家不就败了吗?”
后怕比害怕更难受,人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就会变成长满刺的刺猬。
李铁英带头,“这黑心婆子有多缺德吧,我那小吃摊原本经营好好的,之前用的就是她家的酱菜,我还纳闷呢,为什么每次客人过来,只买包子不要酱菜,哪怕酱菜是免费的都不要。
原来吃了会不舒服啊。
大家都看到了没,这黑心婆媳腌酱菜不仅用烂白菜萝卜还用脚踩呢。
她不仅缺德,还把咱们大伙儿不当人。故意恶心咱们。
这赔偿咱们必须得要,她不给,咱们跟她没完。”
李铁英说完,顺手把手里要扔的臭鸡蛋扔到了马母脸上。
有一篮子鸡蛋放的位置比较偏,她没注意到,以至于时间长了,鸡蛋都放坏了。
李铁英还挺可惜来着。
这下派上了用场。
臭鸡蛋都比马母香的多。
她一扔,周围人便都从篮子里拿了鸡蛋扔。
砸鸡蛋的同时,也不忘跟马母讨要赔偿。
马母立整惯了,平时一天换一身衣服,衣服总是有肥皂香味儿,这下,脸上脑袋上衣服上又臭又腥。
好像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她不敢在待下去,怕被打死,捂着脑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