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马母满脸狠意,“放心吧,那个小蹄子不敢的,她要是敢把我孙子带走,我就打断她的双腿。
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马彪轻嗤了声。
“她不敢?人家有什么不敢的,不是把你推倒了么。
还让你一个人被一群人追着砸烂菜叶。
你不要再犯蠢,如果这次再把事情搞砸,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吧。
也别老来这里烦我,咱们是一个妈生的没错,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我对双亲有赡养的义务,那是因为他们生了我养了我,我对你没有任何义务,因为咱们只是兄妹而已。
各自成了家就是亲戚了,能给你出这么多主意已经是我全部能做的。
再多肯定没有。”
马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弟弟一向性子凉薄。
说不管是真不管。
除了双亲,谁拿他也没办法。
可是双亲早就去世了很多年了。
也没人能来说说他。
明白道理,但马母不想走。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其实我并不喜欢姚香,我也不喜欢那个孩子,我以后不能跟你们一起住吗?
咱们就算是亲戚,也是一个妈生的亲戚。
这关系可跟普通的亲戚比不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能做。
买菜洗衣做饭都行。
我要是住进来的话,一定会把你跟弟妹照顾的舒舒坦坦的。”
马彪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她还挺敢想。
没说话呢,马彪媳妇儿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指着马母说道,“大姐,你可不能跟我们一块儿生活。
我跟马彪自由自在惯了。
已经习惯了一家三口的生活。
别说你了,就连我爸妈想过来住,我都不允许。
我们也不需要买菜做饭洗衣服的,这些事儿都有专门的阿姨做。
实在没有你能干的事情。
你不喜欢你儿媳妇儿,这可以理解,毕竟她又不是你亲生的。
婆媳自古是天敌,互相看不顺眼也正常。
但你不喜欢你孙子,这想法可不对。
你孙子身体里流的可是耀阳的血。
耀阳蹲一辈子监狱,你孙子便是马家唯一的血脉。
你不在他身边守着,往我们这儿窜什么?
父母泉下有之,也会不安生。
外人知道了也会戳马家的脊梁骨。
你这么不管不顾,是想看到马彪被人非议吗?”
马彪也开口了,“大姐,我就不留你了,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家里。
更不要我办公的地方。
我以前警告了你那么多次,你一次都不往心里去。
再有一次,我连你打电话的权利都收回来。
彻底不管你了。”
马母被两口子气的脸色通红,却又毫无办法。
这两个人精儿,她弄不过。
只能在心里骂,马彪忘恩负义。
马母出门之后,马彪媳妇儿不放心地嘱咐自家男人,“你如今坐到这个位置上,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你呢。
这刀要用在刀刃儿上,可不能因为这些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就毁了你之前所有的努力。
你姐家的事儿你以后不要再管了。
说实话,她要是个有聪明点儿的,我还不会这么拦着,可你看她那么蠢,最后早晚把你搭进去。
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谁让他们不争气呢,这好好的买卖不做,非要搞那些违法的事儿。”
马彪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那么想。
到底跟马母是一母同胞,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到一个凄惨的下场。
这该帮的能帮的还是要尽力帮。
马母出了马彪家的大门,想着马彪的话,一路往家里赶,她得把姚香跟孙子牢牢地捏在手心里。
她就算再也不待见姚香,但瑶香起码能干活儿啊,以后她一天比一天老,需要一个干活儿的伺候她。
仔细想想,马彪说的对。
以后孙子养大了也要孝顺她。
绝对不能让姚香那个小蹄子翻了身。
……
林知瑜给姚香儿子处理了伤口,敷了药又缠了纱布。
小豆包在一旁蹦蹦跳跳,见他眼泪汪汪的,便从兜里掏出来两颗奶糖放到他手心里。
“哥哥,请你吃糖,你叫什么呀?”
男孩儿看着手里的糖,有些不好意思,又递了回去,“谢谢妹妹,不过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
小豆包摆手,“不用客气,给你就是你的了,我还有呐,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小豆包。”
男孩儿愣了愣,才说道,“我叫马旺家,小豆包是你的小名吗?”
小豆包点点头,“是啊,我还没起大名呢。”
两个孩子还挺有的聊,主要是小豆包话比较多,马旺家属于腼腆的那一挂,基本上都在听,脸上的神情还挺认真的。
林知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看向满脸伤的姚香,关切地问道,“香姐,马耀阳这牢坐定了,怕是一辈子都出不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