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他女儿也比王妃年轻太多了!
男人怎么会不喜欢年轻的?
还是说王爷已经厌弃王妃了?
“回答呢?”
容诩冰冷的声音这会儿像是催命的符咒,听的官员心脏骤停,身子一阵冷一阵热。
“准,准备好了,这就给王爷您拿过来。”
“嗯。”
好几箱册子被搬进给容诩准备的豪华客房里,容诩扫了眼:
“嗯。先吃饭吧,这些晚会儿再看。”
说罢,看了眼旁边饶有兴致盯着档案的景珩:
“你也过来,别饿瘦了你娘回去还要找我问罪。”
“是,父亲。”
晚上吃饭的时候那长相有点像白灵的小姑娘又出现了。
她一直殷勤地给容诩夹菜倒酒,容诩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吃她给的,反而把那些菜拨到一边,自己另外倒茶喝。
女子表情尴尬,一转头又看见那位小公子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明明那孩子没说什么,但就感觉他好像在蔑视自己,把自己内心全然看透了一样。
她一个手抖,夹起来的菜掉到桌上。
容诩起身:“可以了,已经饱了。大人可别忘了给本王的手下们备饭。”
“是,是……”
“你饱了吗?”容诩手落在景珩的小脑袋上:
“没有就带点回去吃。”
“没事的爹爹,我吃饱了。晚上饿了还有娘亲准备的肉干。”
“那个你不许吃,那是我的。”
“不是,娘没说只能爹爹吃。”
“你还说呢,谁让你把你娘准备的那些分给其他人了?我都没吃上几口。”
“爹爹没有阻止就是默许。”
一大一小出了门还在争那点东西,饭桌上的几人面面相觑。
官员更摸不着头脑了,看起来王爷还是很喜欢王妃的啊,怎么对自己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他倒是没想过摄政王在替王妃守贞节这事儿,毕竟这都是女人需要做的。
可能是想换口味了?
“明天继续去陪王爷,衣服可以穿少一点。”
“好的父亲。”
“可以把你二姐,四妹也带上。”
“……”
晚上父子俩住一间屋子,当然府上有给小景珩单独安排房间,但容诩不想有任何的万一。
容诩洗完澡出来看着手捧册子看的专注仔细的儿子。
“该你去洗澡了。”容诩挑眉:
“怎么?要爹帮你洗?”
小景珩立马摇头:“不用了,爹你早点休息。”
景珩回来的时候,父子俩也是各睡一头,甚至肢体都碰不到一起。
到半夜,小孩儿突然来了句:
“爹,你不能做对不起娘的事情。”
容诩:“这话不用你说。”
隔日,就在那李姓官员战战兢兢于怎么让王爷出来,别把太多精力放在政务上的时候,王爷那间房的门突然打开。
“时间还早,大人是否有空陪本王在城里到处巡视一番。”
“有!当然有!”李姓官员激动异常。
幸好他一早就让人整理了主城,保证王爷入眼皆是干干净净一片繁华,那些穷老百姓乞丐都被驱赶到城外去了。
城里各处也有人看着,保证不让任何人有胡说八道的机会。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容诩提前安排走的两队人马已经分了一部分到俷城各处。
——
“大人,这边请。”
燕云皇城城郊的一处宅子里,丞相随侍从绕过曲折的回廊,走到一处荷花池边。
燕云地处北边,如今已是寒冬,河面覆盖一层厚厚的冰,残荷也已经垂下了头,七零八落破烂不堪。
河边,有一人身披黑色狼皮大氅,头发随意披散着,迎着风雪钓鱼。
“臣拜见太子殿下。”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了,坐下吧。”
“您一切安好真是太好了!”
“托您的福。”
“是贵妃娘娘?”
“慎言。”
帝长辞提起鱼竿,钩上的饵食已经没了,鱼却没有上钩。
当真是狡猾。
“您之前说的话还当真吗?”帝长辞问道。
“当然!只要太子殿下您一声令下,臣等势必追随效忠。
贵妃妖惑,陛下蒙昧,大昌那边为此屡屡羞辱皇室,燕云只能受辱却无可奈何,臣等早已无法忍受,只等明主率领……”
“嗯。”帝长辞重新捏了团饵料到鱼钩上放下。
“那就先把你们的具体想法举措以及手里握有的底牌写清楚送到这里来。”
“这,万一被他人知晓……”
感觉到鱼线动了下,帝长辞视线专注了几分:
“丞相是觉得您那边的人有问题还是本宫这里的人有问题?又或者你连一点把柄都不敢落在本宫手上?那本宫可不敢轻易相信你。”
“那殿下又如何能保证不泄露出去?”
“本宫无法保证就看丞相是否信任本宫了,说到底本宫就算等下去也没什么问题,反正父皇到最后还是会选择我来继承这皇位江山。”
丞相:“可贵妃盛宠不减,万一陛下暮年之时做出不甚清明的选择。”
帝长辞扬起鱼竿,一尾漂亮的金鱼不断扑腾,在空中溅落一串晶莹。
“丞相觉得可能性有多大?且,贵妃总会老的。”
“那殿下为何不愿等呢?”
帝长辞:“因为本宫喜欢上了一个人,本宫要娶她。
然而只要父皇在位一天,本宫的愿望就无法达成。”
“是谁?”
“大昌的人。”
“……”
帝长辞将鱼放到笼子里,旁边立马有侍者去拿:
“丞相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与本宫分食了这条鱼?顺便将彼此的秘密都埋进肚子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