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5年5月下旬,乾清宫
为了营救陈新甲,为了以后发展船运,周铉故意提出船运和海外贸易;他说道:“臣弟得知如今在扬子江(长江)上,有一些船只从事海外生意,只是他们未经朝廷同意。臣弟希望得到皇上的恩准,只要以后此事全部交给臣弟负责,臣弟每年缴纳一笔银两给皇上,估计每年可达50万银两以上。”
崇祯有些心动,只是此事还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朝廷的阻力非常大。于是,他说道:“此事要从长计议,朕要听听大臣的意见。待过一段时间,朝中事物风平浪静再说吧!”
“臣谢过皇上!臣弟偶然得知原兵部尚书陈新甲对船运知晓一二;同时,如果船运发展较好,还可以从山东运兵偷袭建虏。臣弟请求让陈新甲戴罪立功,帮助臣弟做好船运生意。”
“这……,此事朝中大臣意见非常大!陈新甲竟敢私自与建虏交涉‘议和’,朕非常痛心。”
“依臣弟看来,处死陈新甲,这是有些大臣想坏皇上的名声。堂堂兵部尚书,竟然被大臣逼死,会让天下百姓怨言。他罪过再大,也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如果让陈新甲活着,也许还能有很大作用,特别是帮助臣弟为皇上做海上贸易。”
“这……,内弟的想法很好!这件事容朕好好想一想,你从南直隶回来再说。”
“臣谢过皇上!明日,臣弟直接从永定门出发,伙同两位公公、500名锦衣卫一起出发,弄不到400万银两,臣弟绝对不回京城。”
“好!内弟早日回京!”
周铉赶紧拿着尚方宝剑和圣旨,赶紧离开了乾清宫,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待周铉走后,崇祯皇上喝了茶水,吃了点心,心情舒畅多了,他对王承恩问道:“大伴,周铉在榆林镇搞这么多骑兵会不会有问题?”
“回皇上,老奴以为东厂派出2名随军太监、三边总督孙传庭、榆林镇总兵王定也可以监督他们,还有皇上的警戒,周铉不会做出大义不道的事情。”
崇祯点了点头,又道:“可这8000骑兵花费不少,周铉为什么愿意这么做?”
“回皇上,周铉说过以战养战。如果真的能够杀1万个蒙古鞑子,缴获1万匹马和10万以上头羊,这基本超过50万两银子。一年偷袭2次,再加上做些运输生意,他是完全可以养活的。”
“这么说,打仗并不一定需要银两,完全可以通过战利品得到补偿。”
“是,皇上!可前提条件是能够打赢。”
听到这话,崇祯脸色变差,后又问道:“大伴,这次南直隶的银两能够弄得到吗?你要让两名太监了解仔细,周铉是如何弄到银两的?”
“是,皇上!老奴一定办到。”
“周铉在山东办的商号,你也要派人查一查,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在做运输生意。”
“是,皇上!老奴一定办到。”
“大伴,你是如何看待周铉私自募兵、调兵、拿银两与各总兵交好关系?”
“回皇上,这些事情老奴很难猜测。但是,从结果来看,周铉这么做法的确是杀了很多建虏,不算建虏腹地的头颅,仅仅是辽东和山东杀掉的建虏,有2万以上;
还有,周铉可是多次捐银给皇上,还从鲁王、德王、衍圣公处合计弄回了370万银两。再加上他还要弄400万银两,以及鲁王还要上缴20万银两,总共达到800余万银两之多。
这大明目前还没有其他大臣、勋贵、武将、商人能够做到。所以,依老奴看来,周铉是个忠臣、能臣!”
听完王承恩的一番看法,崇祯皇帝心情还是很复杂,他认为目前好像看不透周铉。
崇祯认为:周铉这个人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不求官位和爵位,喜欢赚银两,又喜欢打建虏。
但是,他又有大量的私军,这周家护卫队都有3000人了;某种意义上讲,榆林镇8000骑也算是私军。正是这些私军才是让崇祯皇帝担心的地方。
他脸色忽明忽暗,又问道:“这次,他准备娶好几门亲,是不是在京城拉关系?”
王承恩得了周铉3千银两的好处费,再加上为人简单实在,不会挖空心事揣测人心,于是答道:“回皇上,可周铉的确只有一正妻,做生意很不错,然后前段时间打建虏也有点小名气。
这些人嫁女也都不是嫡长女,他们想搞好关系,也算正常。待老奴日后派人盯住他们的交往,再报皇上知晓。”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最后又叮嘱王承恩两件事:其一,不要将榆林镇训练‘灭蒙古鞑子’骑兵队消息外泄,崇祯准备把他们当做奇兵使用,目前不适合让朝中大臣知晓;
其二、陈新甲的死刑往后延迟,后面根据情况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