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6年1月上旬末,京城
周铉的一些回答颇有深意,让一本先生和李岩既受启发,又很震惊他的雄心和胆略。
一会儿,李岩问了一些具体问题:“敢问周公子,这次去福建、广东,我以什么名义见郑芝龙兄弟?”
“以京城大商人‘掮客’,但不要说出具体是哪些商人。”
“如果他们向官场上的人打听,然后套问在下,那会不会露馅?”
周铉头转向一本,说道:“一本先生,这几天你把京城几个大行业商人、以及京城勋贵做生意的情况说给李先生听一听。”
一本忙点头答道“是”。
周铉又转向李岩,说道:“李先生,你可以在适当时机,提一提在京城,你还认识不少勋贵,这些勋贵可以向皇上建言。”
李岩点了点头,又问道:“周公子,除了见郑芝龙兄弟,还见谁?”
“李先生,可以见的人很多。还有做贸易的、造船的、提供火器的等等。除此之外,你要实地考察一些船只如何制作出来的。包括使用什么样的木头、火炮大小及发射、船员如何训练等等。把这些所见所得详细记录下来。”
“好!按周公子的要求做。”
“李先生,我说的不够全面。总而言之,你要以一个外行人士,去仔细了解、观察、记录船、船厂、造船、船上的火炮与武器、船员及训练、贸易商、主要航线、来往主要贸易品种、毛利等以及与之相关的人,并把它们详细记录下来。”
一本先生微笑地插了一句话:“东家知道的东西真多啊,属下深感佩服。”
李岩听到这些,也改了口,称呼道:“一切按东家的意思办!这次办不成事情,誓不回京城。”
“好!你有这个愿望,我就彻底放心了!记住,不要着急、慢慢来。如果顺利,你可以让郑芝龙兄弟用船送你到天津卫。到时候,我会在天津卫见他。但在此之前,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为携带方便,周铉准备给他们安排了3千两黄金、2万两银子、10万两北方银票,用于路途和结识的开支需要。
出发的时间是五日后,在天津卫坐船先去福建,再去广东。
这次出发,周铉安排了30人护卫李岩,包括副侍卫长李让、四名忠心的侍卫,以及一名班长和24名周家护卫队老队员。
以防万一,周铉特地选择一些有游泳经验或者不怕水的侍卫队队员和周家护卫队老队员。
有李让、四名最忠心的侍卫和一名班长带队护航,周铉绝对相信这件事出不了多大差错。
当着李岩、一本先生的面,周铉介绍了副侍卫长李让、四名侍卫和班长,以及其他被挑选好的24名老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