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慧姨娘低头含笑,“不过有件事情,妾身还得跟老爷通个气。”
“你说!”杜良才道。
“就是姐姐她,不愿意重新回府里来呢!她现在除了继子之外,还有三个小的,实在是脱不开身。”
杜良才冷哼一声道:“她那继子都二十多岁了,还照顾不了几个弟弟妹妹?我说你这去了一趟,难道就白去了不成!”
慧姨娘听出他话里的凉意,赶忙道:“老爷,您听妾身说完嘛!”
“姐姐是不大乐意回来,但真真小姐说了,想她回来,也不一定非要姐姐回府不是?她自己可以回来的嘛!妾身一听,觉得这话也对。只是真真小姐这心里有心事,所以需要老爷您亲自去一趟!”慧姨娘一边说,一边看着杜良才的脸色。
只见杜良才皱眉想了一会,跟着眉头就舒展开来,脸上也浮出一抹笑意。“确实是我们想的差了!”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杜良才和颜悦色的说道。
待慧姨娘走后,他着人喊了金掌柜过来。“县学那头,你说的怎么样了?”
金掌柜笑着说道:“有老爷的帖子,小的已经见过简教谕了。他已经答应,在没有老爷下一步的通知,他会再压冷家大郎的荐书一段时间的。”
“嗯,事情办的不错!这样,待我明天从乡下回来,我再与简教谕聚一下。听说最近燕栖楼出了几味新菜,你帮我定一桌,明晚我请简教谕喝酒。”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金掌柜笑着退下。
这两日冷益院很有些苦恼。作为他班上的教谕——简教谕,迟迟不肯把自己参加府试的荐书发下来。
看着几位同窗已经拿到荐书,而简教谕却一直不肯松口,只说这几日有点忙,再候他两日。
冷益远也不是三岁小孩,知道简教谕此举,肯定有其他意思。
同室的同窗知道他还未收到荐书,都有点替他着急。这府试,再有一个月就要开始了。除却提前出发到郡城的时间,满打满算就剩半个月了。
“益远兄,这分明是他有意为难你!”同屋的赵鹏涛气愤的道。
“别这样说!”周济宁沉声道:“许是有别的缘由。”他年纪较二人为大,比较沉的住气。“这样,冷师弟你不是有燕栖楼的优惠嘛!这样,你今天就请简教谕去喝一点,顺便问问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然后赔个礼道个歉,也就完了。反正,得把荐书拿到手才行。”
“周师兄说的没错!”赵鹏涛点点头,单还是气愤的道:“要不是越过简教谕找别人开荐书不好,否则我就找刘教谕帮你开一个。你放心,实在不行,我就叫刘教谕帮忙,你也别太忧心了。”
“嗯,谢谢你们!”冷益远很是感激。“我还是再跟简教谕说说吧!往日,他也不是这么样的人啊!”
到了午间,冷益远再次来的简教谕的门前。“学生见过夫子!”他躬身行礼。
“你来了!”简教谕淡淡一笑。对于他的来意,他已经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