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震惊(1 / 2)

这边蔺君泽也写完诗,交到曹咸平跟前。曹咸平笑着道:“君泽,你看看冷益远的这首诗!”

蔺君泽轻轻念道:“荷花宫样美人妆,荷叶临风翠作裳,昨夜夜凉凉似水,羡渠宛在水中央。”

“冷兄大才,我不如也!”蔺君泽摇头笑了一笑。

“嗯!你的学识,确实在他之上。”曹咸平说道:“不过这作诗,确实冷益远要更胜一筹。回头你可要多跟他请教才是。”

“是,先生,我会的!”蔺君泽含笑应道。

从亭子里出来,四下里一张望,才发现兄妹二人在远处树影下躲清净。不禁莞尔一笑,轻轻走了过去。

杜真真一心二用,冷益远如醉如痴,手里奋笔疾书,是以二人居然都没听到蔺君泽走来的动静。

蔺君泽正要喊冷益远时,却听的杜真真念道:“红对白,绿对黄。昼永对更长。龙飞对凤舞,锦缆对牙樯。云弁使,雪衣娘。故国对他乡。雄文能徙鳄,艳曲为求凰。九日高峰惊落帽,暮春曲水喜流觞。僧占名山,云绕茂林藏古殿;客栖胜地,风飘落叶响空廊。……”

这是……,蔺君泽一听大惊,当下不敢再动,悄悄的依树坐下,静心记诵。

这可是一本书,只写到第七阳韵篇,冷益远就有点吃不消了。换笔之际,手一抖,几只笔跌落草地。

他吃了一惊,赶忙去拾,却见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帮他拾了起来。“冷兄先歇一歇,我来写。你可以去帮忙取点墨水来。”

冷益远有点惊诧,但见蔺君泽已经坐下,接着写了起来。

杜真真读的不快,一字一句的,就是怕他听不清楚。

所以蔺君泽接过来,马上还能续上。

冷益远赶紧去长廊拿纸那笔墨过来,然后静静听着。待看见蔺君泽写过千余字后,就接过来继续写。

“袍对笏,履对衫。匹马对孤帆。琢磨对雕镂,刻划对镌镵。星北拱,日酉衔。厄漏对鼎馋。江边生桂苦,海外树都咸。但得恢恢存利刃,何须咄咄达空函。彩凤知音,乐典后夔须九奏;金人守口,圣如尼父亦三缄。”

杜真真一直念到第十五篇之咸韵后,才算把这一本笠翁对韵念完。

蔺君泽赶忙拿了茶水过来,笑着道:“表妹喝水吧!”

“谢谢!”杜真真接过来,看冷益远正手忙脚乱的整理纸张。

“我原以为冷兄是作诗的大家,可听了表妹的大作,才知道自己真是还是看走了眼。原来表妹才是真正的诗翁!”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表妹放心,今日我听到的东西,绝不像其他人透露一句!如违此誓,让我科场再难进步,天下人俱弃之。”

怎么好端端的发起誓来?杜真真都呆住了。不解的看了看冷益远,冷益远点了点头,“蔺兄言重了,只要不外传就可以了,我信你。”

这是怎么回事?杜真真觉得他俩都好奇怪的。

“这作诗的法子,就是放出来给人学习的,你们这样子,让我觉得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杜真真笑道。

“不!”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对视一眼后,冷益远拱手,示意蔺君泽来讲。

“这些都是独家之秘,”蔺君泽沉声道:“一般只有师传徒,父传子,若不是极亲近的关系,绝不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