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妍在去接孩子时和傅鸢说了一声,随后傅鸢便一直在等苏梦妍的电话,可苏梦妍的电话没等到,反倒是等到了厉司承。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他时,心,还是控制不住上上下下的不安了起来。
而他似乎也知道她就站在门后,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向视讯镜头。
傅鸢心下一颤。
明明隔着门,明明都不是真的在看她,可她却觉得被这一眼完全看穿了一样。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持都在顷刻瓦解,溃不成军。
傅鸢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开门!”门外的他,此刻不耐的敲了敲门。
咚咚的声音,宛如敲在傅鸢的心上,也将她敲醒了。
凭什么明明造成这一切的是他,凭什么要她不安,要她担惊受怕,要她承受这一切
她转过身,将房门拉开,强迫自己看向他,故作镇定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哪怕声音分明就是慌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就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房间,并顺带带上了门。
“你……”傅鸢警觉的挣脱他的手,后退好几步,“厉司承,我警告你别乱来!”
“乱来什么”他反问她。
倒显得她倒此地无银了。
傅鸢一瞬咬唇,又扬了一下下巴说,“你就说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厉司承站在那里看着她浑身竖起尖刺的模样,眼底的光微冷,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立场责怪她,他也知道她只是针对他,但……
“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他沉声。
傅鸢听笑了,“你不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吗你还想要我和你解释什么你觉得我们之间,现在光靠解释就够了吗还是你觉得,只要我没死,你就可以对我挥之即来挥之即去厉先生,那个想要听你解释的人早就已经死了!听懂了吗”
一字一句,锥心刺骨。
深刻得,便是时隔年,他依旧能够感受到她的痛苦,良久,他开口,“所以呢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年,让儿子恨我年”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傅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就像被人丢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一样,“厉司承,是你害死我和孩子,是你害得我女儿生病还被人虐待,是你让我背井离乡流浪,你竟然怪我”
双眼逐渐模糊,她发现他真的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他看到她眼中激增的失望,心,也跟着一紧,“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年我也不好受。”
“那是你活该!”傅鸢冷漠的回了他一句,而后用掌根按住酸痛流泪的眼睛,轻笑。
他不好受他能有她不好受吗
他体会过在濒死边缘挣扎吗他抱过儿子冰冷僵硬的‘尸体’吗他知道什么叫风餐露宿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躲躲藏藏了年,他混得风生水起,还又订了婚。
他还好意思说他不好受
这才哪儿到哪儿
“你可以恨我,但孩子的事情我希望你早做打算。”他这时突然开口。
傅鸢眉头一皱,转头红着眼看他,“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