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放在床上,随后去查看她腿上的伤。
但傅鸢今天穿的是一条紧身的烟管牛仔裤,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将裤子卷起来。
傅鸢一开始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直到厉司承的手解开了她的纽扣,要拉她的裤子,她才惊觉,连忙拽住,“你……你干嘛厉司承,我警告你……你……”
“我没空和你胡闹,松手,我看看伤。”厉司承沉声打断她,面上很是严肃。
但实际上,他这会儿的心跳也非常的快。
傅鸢当然不愿意了,刚刚被他抱进来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还要看她的伤
不行!
就算这条腿真的摔断了,她都不可能给他看的。
“不需要,我自己会看,你出去。”
“你脸都白了。”他的语气沉了几分。
夹杂着无奈和担忧。
可傅鸢此时根本听不出来,她只是牢牢的守住自己的底线,“那也不用你操心,我是医生,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厉司承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渐渐有了怒气,但还是极力忍耐着,“傅鸢,你要搞清楚,我只是担心你。”
傅鸢不想听他说这些,也不相信他的话,她腾出一只手想要将他的手抓开,但这显然是徒劳,气恼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你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摔到就已经够让她丢脸的了,他现在还要扒她的裤子,还美其名曰说是关心她
她现在是需要他关心的时候吗
他到底有没有眼睛
看不出来,她这会儿已经够难堪得了吗
“放手!”真是越想越气,她直接吼了出来。
厉司承微微一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松开手,没有再坚持,但他也没有离开,坐在床边,而傅鸢这边咬着牙忍着痛的和他拉开距离。
他沉默了几秒后,开口,“你打算这样仇视我到什么时候”
傅鸢想笑。
难道在他看来,他们之间还有其他可能吗如果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她都不会和他多说一个字。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仅仅只是在扮演父亲母亲的角色而已,不可能还有其他东西,你如果非要认为,我同意留下,同意住在这里,就是有其他的原因的话,那你真的大错特错了。”
厉司承侧眸看她,目光微冷,“扮演”
“对!”她直视他,带着怨气冷笑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让彼此都难堪的事情,我不喜欢你碰我,也不需要你来关心我,没有你,我这些年也过得很好,你听明白了吗”
不喜欢你碰我……
不需要你来关心我……
没有你,我这些年也过得很好……
厉司承心下一颤,被深深刺痛,冷冽的黑眸里,终究没有她的本事,噙不出一丝笑意,他说不出来自己此刻究竟是个怎样的心情。
愧疚,后悔,又或者是难过。
好像都是,但好像又都不是。
他心里也清楚,要想傅鸢重新接受他,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办到的事情,他必须要足够的耐心才行,但这会儿,他就像突然有点魔怔了。
“所以,你打算以后一直用这样的态度面对我,让儿子和女儿都生活在父母不和睦的环境中是吗”他冷冷的质问。
傅鸢一愣,有些说不出话来。
此时,厉司承也站起身,背对着她,凉薄道:“你说你留下来是为了孩子,但你像这样的留下难道不是毫无意义”
“你在胡说什么”她反驳。
他转过身,看着她,“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在扮演一个母亲吗那你难道不该调整好你自己的位置,让孩子们看见你的努力还是你觉得,你只要留在孩子们身边,就足够了你不是医生吗你难道比我还不懂,让孩子健康成长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