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中毒?我这壶可是…”于谦眼睛一瞪,抬着手里壶就要说什么,但硬生生被他给制住了,他微微顿了一下,面上嘿嘿一笑“你小子说的对,我这就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孙子,还激我?谁上你这当啊?
张九德从没见过于谦在自己面前放弃吹牛逼的时候,这还真就是他第一次,奶奶的,这老小子绝对搞到好东西了。
想要。
张九德的俩眼之中透着这个小紫壶。
这茶壶光看着都有一种让人心底宁静的气息。
于大爷这还是这方面的行家,能让他护到这个程度,就能证明,他手里玩儿的这壶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
张九德家里老爷子张烟龄是个好喝茶的主儿。
收藏的壶也不少,张九德打小就见过不少老爷子淘回来的物件儿,但给张九德的感觉就是,所有壶加到一块儿都没法跟眼前这个比。
虽然没仔细看,就单纯凭感觉。
特别是在于大爷那一脸紧张兮兮的操作下,张九德的感觉更强烈了。
“既然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张九德嘿嘿一笑,上前死乞白赖的给于谦当众捶腿起来,一边儿捶一边儿捏,那小劲道给的太舒服了,笑嘻嘻的看着于谦儿道“那给小子我瞅两眼呗。”
于谦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张九德这小子给他的劲道着实有点儿舒服,他索性也不装了,眯着眼享受道,“臭小子,你这眼尖的很啊。”
于大爷这是看出来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张九德这小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索性也不装了,摊牌了。
“嘿嘿,那不是也知道您老人家什么性子嘛。”张九德笑嘻嘻的给于谦儿捏着,“要是一般点儿的物件儿,您会这么宝贵?”
“这壶是我一老熟人淘给我的。”于谦儿宝贝的看着手里的壶,递到空中,抬头看着,手指头摩挲着壶的表面,就跟结婚那天摸自己媳妇一样温柔。
张九德跟小郭俩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于谦儿顶在空中的紫砂壶。
“你们看这壶表面上这首诗。”于谦儿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恋,“再看看壶底下这落款。”
张九德抬头一看,“自怡轩”三个字透到眼里。
虽然不知道这自怡轩是个什么东西,但张九德能听出来这个东西的不凡。
“自怡轩。”于谦儿的双眼放着光,老身自在的一笑,语气里不免带着一丝得瑟,“顾景舟老爷子自己命名的堂号。”
张九德眼神一瞪。
说自怡轩他不懂,但你若说顾景舟老爷子他可是知道啊!
现代制壶大师,出自他手的壶那是真正的一壶难求,说别的术语可能没感觉,但就说他制作精美的壶的价值你可能会懂了。
一个壶,拍卖卖出千万…
前些年,京都2010年拍卖会上就出现过一次顾景舟老爷子的壶,当时一个壶拍卖出一千二百多万的价格…
张九德咽下去了一口唾沫,一眨不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空中的壶。
一千多万对于张九德来说不算多,但说真的这壶都是有价无市,运气不好一辈子也难遇见。
“不过我这壶是小件儿,暖手噙嘴儿用的,上不了太大的茶桌。”于谦儿嘴角微微一翘,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壶“啧啧,瞅瞅这茶盖跟壶身,严丝合缝,一丁点儿空隙都没有。”
“您花了多少钱?”张九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