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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不会不请自到。
万事皆有定律。
它不会因为个人好恶而改变。
昱日,无力回天的孔方走马上任。
清脆的马铃当打破清晨乡道的静谧,一辆敞蓬马车缓缓而行,车上坐着魂不守舍的孔方,方世铂驾车,方世清俩姐妹骑马护送。
方世清骑的是枣红马,三千乌丝绾成一个高高的发髻,额头上搭一条嵌珠银链,气势逼人;她眼神犀利,鼻梁高挺,一身黑色的装扮彰显着她的强势,红色斗篷随风飘扬,衬出她英姿飒爽。
方世怡坐骑是一匹白马,她披肩长发随风飘动,双眸似水,眉角含笑,琼鼻朱唇,肌肤似雪;她身穿粉红紧身袍,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系金丝软烟罗带,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飘逸如仙子。
姐妹俩腰悬宝剑,在清晨的古道上特别显眼,引来路人无数惊艳的目光。
“世铂,如果朱重九要杀我怎么办?”
清河县城廓已隐约可见,孔方还在纠结。
“哼,他首先得问我同不同意。”方世铂轻甩马鞭,头都不回。
孔方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滴,听起来怎么感觉自己小命捏在他手上似的,谁给他的自信。
“如果你同意呢?”
方世铂同样对孔方的问题不满。老子只是年纪小,不是傻,姐夫虽然不是血亲,毕竟也是至亲,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为什么放着县太爷小舅子不当,反而成八杆打不着的朱重九?
这么脑残的问题应该从知县老爷嘴里说出来吗?
“除非我脑子被马踢了,才会同意。”
他拍拍挂在身旁的布袋,里边装着5个新版震天雷。
震天雷是他敢叫板朱重九的倚仗。
“姐夫,你别总是垂头丧气,让大姐看到又惹她生气。你现在是知县老爷了,若再被她吊起来打,你还要脸么?”
方世铂小大人似的语重心长。孔方生气地拍打他后脑勺,“熊孩子,你怎么说话的?惹恼了本官,信不信本官判你斩立决!”
“信——”方世铂拖着长音。
“才怪。”
孔方不语。跟熊孩子互怼,最后气死的肯定是自己。
到了县衙,意外洛先生也在。姐弟三人赶紧上前行礼,孔方也紧紧跟随,不料洛先生慌忙上前扶住他。
“县尊莫要如此,否则折煞老夫矣。”
“我……”孔方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没入戏,对于知县这角色他非常生疏,甚至抗拒,他也不适应那些繁琐的古老礼仪。
“大人,别来无恙。”
洛文鹏双手作揖,满脸春风,尽是成功甩锅后的喜悦。孔方拱手回礼,面对这位对自己有举荐之恩的伯乐,他是百感交集,不知该不该感谢他。
洛文鹏招招手,身后一位亲兵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代表一方权力的清河县官印以及官服。洛文鹏接过托盘,呈送孔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