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多少有点怪老爷矫情。
“老爷,犯人云雀仍然坚持只跟你一个谈。他还扬言若有他人在场他誓死不说。”他如实禀报犯人要求。
孔冷闻言冷笑。
如果云雀真有骨气,作为堂堂教谕,清河县万千学子楷模他也不至于向山匪投降,做出人神共愤之事。
他不过是想待价而沽而已
“把他带到大堂。”
他不等云雀开口,已率先走出书房,其他人跟上。
云雀顿时傻眼,聪明如他自然能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草。他瞬间脸色死灰,双眼无神,整个人好象失去骨架支撑,软塌塌如一团烂泥。
粗鲁的衙役没有惯着他,连拖带拽将他带到大堂。大堂两边已经站着手持水火棍的衙役。
见到他们,云雀就浑身颤栗,屁股似乎已经火辣辣地疼。
孔方喝道:“升堂!”
两边衙役立即口唱“威武”,手里水火棍有节奏地顿地,“笃…笃…笃…”大堂上顿时杀气腾腾。
云雀被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孔方冷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但是他又岂肯轻易放过他?你云雀不是很牛逼,看不起老子这个上门女婿么?老子就让你尝尝上门女婿的手段。
他假装没听到,反而猛一拍惊堂木。
“云雀,你可知罪?”
云雀正想回答“知罪”,但孔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
“你既然不认罪,那我就让你好好反省。”
孔忆吉手中毛笔顿了一下,莫非老爷未卜先知?犯人还没开口就知道他不知己罪?
云雀已经意识到不妙,但是他已经财高高在上的教喻,堂上之人已经不是任由他拿捏的那个上门女婿。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来人,打犯人云雀三十大板。”
“呃……”
孔忆吉谔然抬头,不是说好让犯人好好反省么?
怎么就上刑呢?
聪明如他,同时作为造星计划当事人之一,他略加思索就明白老爷是借审案之机在公报私仇。
冷汗瞬间打湿他脊梁。
他急忙起身离座,附在孔方耳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丈夫报仇手段千万种,千万不可莽撞行事,公然公报私仇是官场大忌,所有恩怨只能暗地里徐徐图之。
否则,万一被人睢出端睨,抓住把柄就后患无穷。
“老爷,云雀罪孽深重既使砍不了他的头,最轻也是充军。他现在就是我们案板上的肉,我们何必急于一时呢?”
“按大兴例律,堂上施刑只是问案手段,不是目的。犯人如果已经认罪,我们不可再施堂刑。”
“他认罪了吗?”孔方不甘心。
“他没有认罪呀?”
孔忆吉目光巡过整个大堂,小声道:“老爷,我们应该让犯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