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跟我们厂里没什么关系,是陈旭东自作主张。”
此时的马修远,已经在想着舍车保帅了。
作为厂长的马修远只要还在的话,那么陈旭东无非就是被罚点款。
如果马修远被人赶下来的话,那他们一家人的前程就没有了。
眼下只要陈旭东把事情给扛下来,那么马修远就安了。
张鹤鸣微微一笑,“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棉纺厂出了这件事情,你这个厂长是责无旁贷的。
还有一件事情你不要忘记了,陈旭东可是你的小舅子,要说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谁会相信?”
马修远听到这一番话,脸色黑得像锅底。
张鹤鸣的这一番分析,可以说是杀人诛心。
如果工商局一定要往马修远身上按这个罪名,马修远无论如何都是说不清楚的。
看着马修远阴沉的脸色,孙翰林却十分的开心。
在此之前,孙翰林没少在马修远这边吃亏。
今天张鹤鸣这么一来,就让这老家伙吃瘪了。
“这么说,你们今天是来耀武扬威的了?”马修远看着张鹤鸣和孙翰林,语气十分的不善。
张鹤鸣微微一笑,“你想多了,我们今天是来救你的。”
这句话一出,马修远和孙翰林都不明白了。
张鹤鸣思维太过于跳跃,他们完跟不上。
“你把话说清楚。”马修远盯着张鹤鸣说。
孙翰林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等着张鹤鸣的下文。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打假,合水工商局现在成为了打假先锋。
棉纺厂作为一个国企,而且是一个年年亏损的国企,你这个厂长要是被工商局查出问题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张鹤鸣这么一说,马修远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查不到我头上。”马修远还在狡辩。
张鹤鸣哈哈一笑,“这件事情真要闹大了,就由不得你了。”
看着一脸难受的马修远,孙翰林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个老家伙,今天总算有人能够治他了。
不过孙翰林很好奇,张鹤鸣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可是市里指定的厂长,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马修远色厉内荏道。
张鹤鸣微微一笑,根本就没有把马修远的话放在心上。
“指定的又如何?如果你把棉纺厂经营得好,说不定上面还会保你,棉纺厂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谁会保你?”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马修远的心理防线。
这些年在厂长这个位置上,马修远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建树。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棉纺厂不是现在这个局势。
对于马修远而言,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马修远任厂长的时候,国企还是华夏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要厂长不犯什么错误,那他就可以安心地干到退休。
这几年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很多地方的国企开始了改革。
改革最大的一个变化,那就是要开始自负盈亏了。
这种模式对于马修远来说,别提有多痛苦了。
马修远对于自身的能力,有一个非常清楚的认知。
想要把棉纺厂经营好,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