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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比脑子快,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裴远咎已经按住了她的腰。
跟从前几次一样,每当裴远咎的手按在她的后腰时,她总能感到他的眼神变得像一只黑暗中蛰伏的猛兽,危险而又诡谲。
曲娆仰头看着他,裴远咎很高,这样贴近距离,她只有努力仰头才能看到他的,下颌线。
流利分明,像一笔勾勒成的工笔画。
还有喉结,顺着下颌线往下,连接成一道锋利陡峭的崖岸,宛如飞瀑高崖般清隽又湍急。
裴远咎慢慢的低下头,那双深如静水的桃眼比平时更深,花瓣一样的弧度如今也像是一片锋利的刀叶,平直的蜿蜒至眼尾,那里是恰似情动的糜艳的红。
曲娆想说点什么,却被裴远咎堵住了唇。
这是裴远咎第三次吻她。
这个吻比从前以往都要更加激烈。
更像是唇齿间的纠缠追逐,曲娆只觉得鼻息间的空气部都被夺走,她迫不得已高扬着头,要揪住裴远咎的衣领才能跟他接吻维持身体的平衡。
两人最后滚到床上的时候,曲娆瞪大眼睛,望着裴远咎俊美的侧脸,她失语了。
她想说他们现在这样太快了,想说也不是不可以,想说还是再等等,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裴远咎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她只想被他看着。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曲娆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裴远咎则笑:“睡觉吧。”
曲娆眼睛这才眨了眨,“睡觉?”
裴远咎手搭在她腰上,“睡吧,还是说你想做点别的?”
他又露出那种笑容,桃眼微微弯起,那泓静水流淌起来,盛满琥珀光。
曲娆摇头:“没,不用做别的。”
“那睡吧。”
裴远咎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曲娆:“我想回房睡。”
“来都来了,一起睡吧。”
裴远咎复又睁开眼睛,这次比上次慵懒许多,撩起眼皮有些薄情,却更显得有魅力。
“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是问句。
曲娆点头也不是,不点头好像也不对。
“我认床。”
她终于想到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裴远咎:“嗯,正好认一认我的床,以后说不定要经常睡。”
曲娆现在不想跟他说话了。
她现在就想走。
可裴远咎按住她的腰,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无法动弹。
因为悲催的是,接吻已经用光她所有的力气。
她现在就像中了是软骨散,可以任人施为。
曲娆眼睛湿漉漉的,覆盖着一层晶亮的水雾,“裴远咎,让我走行不行?”
裴远咎眼皮都没掀起来:“娆娆,我们是夫妻,理应睡在一起。”
“我们不是塑料夫妻吗?”
各玩各的那种。
“我可没这么说。”
裴远咎睁开眼睛,桃眼深邃,像饱含深情:“娆娆,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裴远咎的声音轻缓略微低沉,轻轻的敲打着曲娆的鼓膜,她只觉得身子更软了。
这么软了,就不走了吧。
曲娆轻轻的答应了声。
她也不知道裴远咎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