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氏叹息,“我是对不住宴铃母亲的,她将女儿交给我,如今却让她去讨好朔儿。”
五姑娘对此事倒是有不同的见解,道:“母亲,总比让宴铃学着去跟妾室相处好。学外面的事情又怎么算坏呢?宴铃本就是读书读得痴了的,如今正正好,若是能从这几位大人身上管中窥豹,看见另一番天地,便也是造化了。“
……
扶绥波正为吏部尚书伍大人家多了个孙子的事情犯难。他家夫人这回是跟着一块来定居京都的,见他如此犯难,也跟着愁,“咱们一定要送贵重的礼吗?”
扶绥波点头,“自然是要送贵重点的,他也算是我的恩师。”
其实只是他当年中举的时候被伍大人点的贡士,于是也算是有了师生情谊。
扶夫人大字不识一个,是扶绥波还没有发迹时候的少年夫妻,当年扶家还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农耕之家,虽然有些银钱,却也没有能力支撑他走太远,于是娶了商户之女,家里这才好过些。
后来他发迹了,感激发妻的不容易,一直带在身边,并不让她在家里伺候公婆。
扶夫人被带在丈夫身边,历经多年多任,也有些见识,闻言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当点东西。”
扶绥波就知道她是要当自家的嫁妆,马上就道:“不能够。且不说好男儿哪里能要妻子的嫁妆,只说此事传出去,说我是当了你的嫁妆去送礼,怕是要被指摘的。”
扶夫人吓得脸色一白,“那怎么办?”
扶绥波:“我还有三五同窗好友,便先去打个秋风吧。”
他拍拍妻子的肩膀,“你还有孩子要管顾,还有一个家要开支,哪里就能当掉安身立命的嫁妆,以后被岳父知晓了,我也是无脸见人的。”
扶夫人感动又哀愁,等丈夫出门之后才又返回去数银子。数来数去还是差着数的,便咬咬牙,想着先斩后奏,还是把嫁妆当掉的好。
只是要悄悄的当才行,不能连累丈夫的名声。
寒门之中为官,当是如此艰难。
……
“咱们比起百年之前,已经是好很多了。”扶绥波找到同窗抱怨送礼之事,他昔日的同窗,今日的礼部左侍郎笑着回了一句,而后又道:“你也是真实诚,这么多年来不经营些铺面,也不怎么给岳家薄面,如今好了吧?连个礼也要求我这里来。”
扶绥波叹息,“我也不是这块料。”
礼部左侍郎:“今日我能给你这银钱,明日呢?京都为官,哪里是能一直靠着借的。我来问你,我有一门生意,你做不做?”
扶绥波探身问,“什么生意?”
礼部左侍郎:“我在福州有茶陵,你要不要试试?”
他笑着道:“如今茶陵可不收税,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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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睡会,二更在十二点左右,三更四更在明天上午十二点左右。
我一定写完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