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屋子,陆云笙一眼便看到闷头干饭的阿巧,有些无奈。
这小丫头满脑子都是吃。
不过,刚刚她不在也好,省的越帮越乱。
待木云子回来继续上课时,傅培枫已经没再出现了。
陆云笙琢磨着,他那个伤得在床上躺个七天。
但凡他想保住自己的千千万万个后代,他就不会继续骚扰自己。
今日下课后,陆云笙没有急着走,让阿巧在门口等着她,自己跑去了木云子的后院。
“师傅!”
木云子停住脚步,总觉得这小丫头没什么好事。
“怎么不走?”
“我有个东西想给师傅看一看。”
陆云笙从袖子里扯出来一张方子,递给他。
木云子一瞧,眉梢轻扬:“这是你写给谁的?”
陆云笙目光游离:“没没谁。”
“给摄政王的吧?”
“不是。”陆云笙否认道。
傅南霄经脉受损的事情,最好不让别人知道,他在朝中本就树敌不少,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
她不想木云子卷进来。
木云子只是笑了一声,没戳破她的心思。
他走到院子的石椅上坐下来:“方子写的不错,能缓解经脉受损。”
“只能缓解?”
“从你写的这个方子可以看出来,此人经脉受损严重,无法运功。不过,像他这种情况,不可能光靠药物来治疗,得用针灸。”
“我知道。”
“不过,能让你这么上心的人,肯定关系匪浅。”木云子勾唇笑道。
“什么关系匪浅!我只想和他撇清关系!”
陆云笙翻了个白眼。
她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国公府被她掀翻了之前,她没心思。
见她眼底泛起恨意,木云子沉沉地叹了口气:“云笙,有时候,仇恨不是一切。”
“我知道。”陆云笙眸光微敛:“但有些事我必须做,不管多难。”
以她现在的力量,不能直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所以才要步步为营。
木云子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胸口一阵不适,他将方子递回去:“你想做便做吧,方子不错,没什么问题,但是想要彻底修复经脉,要多次做针灸。”
“知道了。”
“行了,赶紧走,我还有事呢!”
木云子挥手赶人。
陆云笙撇撇嘴,低声骂了一句:“臭老头子。”
见她负气地走了,木云子俯身,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咳嗽了半晌,赶紧喝了一大口水,又吃了一颗药,才勉强缓过来。
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他身后缓缓现身,幽怨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侧。
“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不用你管。”
男人摇了摇头:“多年前,你非要归隐,若不是这些年太过操劳,你也不至于如此。”
“你别把事情都推给云笙,和她没关系。”木云子道:“养她是我自愿的。”
“我把你找回来,是想让你休息,你非要开什么学塾!”
木云子翻了个白眼:“你恩将仇报?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大周?”
“少来,你不过是为了给你的小徒弟铺路。”男人撇嘴道。
“她不用我铺路,她自己就可以闯出一片天地,你看着吧,以后的大周离不开她的。”
木云子提起陆云笙,满脸的自豪。
男人皱眉,很是不悦:“你呢?你能看到吗?”
“我啊,怕是不能够了。”木云子苦笑一声:“不过,我还有件事请你帮忙。虽然她和摄政王有了婚约,但我还是不放心,我怕王爷待她不好,不是真心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