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还以为她要亲自给自己上药,心中不免有些欣喜。
陆清欢只是将药箱放在床边,道:“金盏,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你自己上一下药,有事,你再叫我。”
她逃也似的走了。
金盏看着眼前的药箱,心里五味杂陈。
不多时,陆云笙从窗户溜进来。
她咋舌道:“做戏做了全套,你还真的受伤了?”
“我是跑得时候不小心摔伤了。”
“怎么,陆清欢没给你上药?”陆云笙抱臂看着他嘲笑:“她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了?”
“她今天身子不舒服。”
金盏垂眸道。
这话他自己说的都很没有底气。
陆云笙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
是油纸包着的香酥饼。
金盏咽了咽口水。
“给我的?”
“不然呢?戏都没演完,你就饿死了怎么办!”
陆云笙自己拿了一块,剩下的递给他:“赶紧吃了吧!”
毕竟,以后就是小师弟了,木云子让她多照顾他。
多个弟弟罢了。
金盏狼吞虎咽,心中难免有些感动。
吃完了酥饼,他抬眼定定地看着陆云笙。
“你打的什么主意?”
陆云笙无语:“不想让你活行吗?酥饼里下了毒了!全天下就你家清欢最善良。”
金盏:
“你何必这么阴阳怪气。”
“我好心来给你送吃的,怕你饿死,你怀疑我!”
“我们之间的赌约还没结束呢。”
金盏甚至还想挣扎一下。
陆云笙也不和他辩解,拿起药箱,给他涂药。
金盏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给你上药,不然呢?让你的伤口溃烂?”
“谢谢。”金盏沉默了半晌,不太自然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陆云笙轻声一笑:“趁着在国公府这一日,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吧,好好相信,她到底值不值得。”
金盏低着头,没说话。
上好药之后,陆云笙便走了。
黑暗里,金盏一个人思绪有些乱。
回了水榭阁,陆云笙本想洗个澡就睡觉,阿巧抱着烤红薯进了屋:“姑娘,大少爷又给你送红薯了。”
陆云笙:
“他有没有脑子!不怕暴露?”
“大少爷说了,但凡是姑娘喜欢吃的,他都能给您弄来。哦,对了,他还问您有没有什么针灸速成法,你那老父亲最近逼着他教二小姐针灸呢!”
陆云笙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一本教授基础针灸的书来,扔给了阿巧。
“给他,让他们自己学,学成什么样子,不关我的事。”
见她打着哈欠,也是真的累了,阿巧便拿着书关上了门。
走到门口,陆秉还没走。
他兴冲冲地问她:“云笙她吃了吗?觉得味道怎么样?和上次那家不一样,哪家好吃?”
阿巧:
“大少爷,这是姑娘给你的书。”
“那她到底喜不喜欢?你问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