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推不动。”盛夏至劝他:“伤才好,别逞强。”
江寒非要证明自己有当上门女婿的资格,豪气地对盛夏至说:“你尽管堆,我可以的。”
盛夏至拗不过他,只能解开绳子,继续垒柴。她的推车不算大,等院子里的木柴都装上去,竟堆得和江寒差不多高。
盛夏至不放心,“撤点吧,看起来好危险。”
江寒颤巍巍把车往前推了几米,嘴硬地说:“……我,可,以!”
盛夏至还是担心,拒绝在江寒身边,跑去推车前扶木柴山了。
两人正隔着木柴山扯着嗓子聊天,突然,推车车头重重砸进地里,江寒也没了声音。
推车这东西,简单的杠杆原理,同类型的还有跷跷板。现在一边压下去,那另一边——
盛夏至急忙赶到另一侧,江寒被推车扶手绑架,架在半空中。
他觉得丢脸,不肯发出声音被盛夏至发现,自己使出全身力气往下蹿,试图自救。
可惜推车一动不动,盛夏至也来了。
等江寒蹦跶够了,盛夏至问:“要不,你跳下来,又不高。”
江寒丢了大人,恼羞成怒:“为什么烧这么多木头,污染环境!”
“都让你不要逞强了。”盛夏至白他一眼:“全村的饭,你说要烧多少。再说了,烧木头不污染。”
最后,江寒妥协,两人分两趟把柴运走。
卸完柴火,小食堂已经热闹起来,似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盛夏至忙着架锅,江寒帮不上忙,去一旁看热闹了。
建军叔身边围着一群人,正在听他显摆昨天钓到的大鱼,有村民带了条更大的鱼来了。
那鱼大概三十斤,很凶,装在大桶里,扑腾出满地水花。
江寒好奇地凑过去看,一不留神,被鱼尾巴扇了一耳光,头发和脸上都是鱼腥味。
他哭丧着脸找到盛夏至,告诉她自己得回家洗澡。
现场太吵,盛夏至又在忙大锅,不知道听见没有。
江寒没再打扰她,独自回去了。
回家途中,他遇到成群结队的村民,都往小食堂的方向赶去。
只有他,逆着人群,往反方向走。
江寒突然觉得很孤独,好像自己其实是个外人,并不属于自己。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洗完澡之后。他故意用盛夏至的毛巾擦了脸,心情才好一点。
他从浴室出来,听见盛夏至卧室有响动。
他以为是盛夏至回来,大步过去,在门口摆个帅气的姿势:“你特意回来看我!”
屋里那人正在衣柜前忙活,听见声音,转过身来。
这是个和盛夏至差不多大姑娘,冷白皮,直发,有张艳若桃李的脸。
她不是盛夏至。
江寒从没见过她。
江寒惊恐地后退半步:遭、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