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盛夏至以前见过殷扎吉梳妆打扮,都在十分钟内搞定。谁知轮到她,已经折腾了两天,还没选好要穿的衣服。
这天晚上,等殷扎吉心满意足地拉着行李箱离开,盛夏至也被带走最后一口生气,整个人瘪在床上。
她无助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江寒在门口欣赏了一会,笑着敲敲门,“还活着吗。”
盛夏至早发现他在偷看,并没有起来。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有些发闷:
“吉吉刚开始直播带货时,一场直播下来,要试穿几十件衣服。我一直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今天才发现,真的好难。
我只是试衣服,她还要调整妆容。果然,没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江寒坐在她床边,“我以为你会嫌麻烦骂人。你果然偏心殷扎吉。”
“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盛夏至随手拿个枕头丢他,“找我干嘛。”
“想和你一起玩,不可以吗。”江寒捞起她,“起来,你还要上别的课。
你要我教你怎么和别人聊天,记得吗。”
盛夏至被他从床上拉起来,不高兴地说:“说要和我玩,却给我上课。”
“还说自己讲道理。”江寒让她在床上做好,从兜里掏出个金丝边眼镜戴上:“放心,老师的课很简单,绝对一学就会。”
金丝边眼镜这种道具是二极管属性,会自动把人分成两个类型:
戴得不好看就变成平庸的教导主任,戴起来好看的,会进化成禁欲系帅哥。
江寒显然是后者。
盛夏至抬头看看他,有些害羞地掏出手机:“可以拍照吗?”
江寒这人最大的优点是帅而自知,立即明白盛夏至的想法。
他单手推了下眼镜,微弯下腰,把脸凑近盛夏至面前,严肃地问:“鸭头,被我迷住了?”
他真的只是想搞笑来着。他以为盛夏至会回他个白眼或者干呕,没想到,盛夏至竟点了点头。
盛夏至想,自己可能被脏东西迷了眼,即使江寒给自己刷了层油,她也觉得他很帅。
这是种太过陌生的情绪,她一时愣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好看向江寒,期待他给自己提示。
虽然没人发现,其实江寒嫉妒死马蒂尼了。并不是因为他有钞能力,而是因为他和殷扎吉之间的亲昵。
都是没名没分的人,老马凭什么。他和殷扎吉已经固守成人频道,而自己和盛夏至始终在tv17,很像饲养员和大牲口的关系。
江寒本来觉得日子还长,不用着急。但有马蒂尼做对比,他气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嫉妒到恨不得咬他一口。
现在,他突然发现,盛夏至似乎并不排斥两人有别的关系。
他十分惊喜,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分析两人现在的姿势,觉得下一个最合理的动作是,他顺势亲她一下。
可是不行。
时间不对,现在是晚上。地点不对,他们在盛夏至的闺房。人物也不对,他们两个是分手的男女朋友,虽然熟悉,依旧没有正当关系。
这时的亲吻有很冒犯,也不负责任。
江寒平静地后退一步,轻咳一声:“那个,就算你拍老师马屁,老师也不会随便让你考核得优的。”
那种失望的情绪又来了。
盛夏至是个很低的人,她很少迫切地想得到什么,也很少失望。
可是,最近面对江寒时,她总是时不时体验到这种情绪。
她把手机拍江寒怀里,“给我拍十张照片,不然我不学了。”
这题江寒会做。
他见过盛夏至教小米和球球做作业,两个小鬼总是用‘你要给我什么什么,不然我不写了’这种句式威胁盛夏至。
盛夏至的回答从没变过,总是“你爱写不写,挨骂的人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