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以为她要和自己算刚才的账,马上解释:“我刚刚胡说八道的。我昨天就睡了一会,今天一大早往这边赶,一整天都在路上。我太生气了。”
江寒的意思是,他在生江总的气。盛夏至不知道,以为他生气她骗了他。
盛夏至有些心虚,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她说:“我是想问你,穿这么厚,不热吗?”
今天气温挺高的,江寒下车就脱了外套,从大门口到盛夏至卧室的距离,他后背的汗已经泅湿了衬衫。
“我还不是为了更帅一点。”江寒说完,去江九夏放衣服的位置找短袖T恤和短裤。
它们都在原来的位置,连他离开那天换下的拖鞋也在。
江寒心情立即好了起来。
他拿着衣服进去浴室,边洗澡边和盛夏至吐糟自己老爸。
盛夏至一开始还应和几声,后来突然咳嗽起来。
江寒又偷偷用盛夏至的毛巾擦头发。他不满地说:“干嘛,就算我们江总给你捐了图书馆和电脑,我还不能说他坏话——哥!”
才出浴室,他看见雷惊蛰和江谷雨在盛夏至书房。
江寒挪到盛夏至身边,“你怎么不提醒我。”
盛夏至不满,“我都咳得像跑了八百米的驴,我还怎么提醒你,放个炮仗吗。”
江寒自知理亏,冲他哥讨好一笑,“来啦,怎么不坐,站着干嘛。”
江谷雨白他一眼,“洗完了是吧,跟我们走吧。”
江寒茫然地问:“大晚上的,去哪?”
“去雷惊蛰房间。”江谷雨说:“你还想和小夏博士睡一起吗!”
“我们没睡一起啊。”江寒捍卫清白,强调说:“我俩分开睡的。盛夏至睡里屋,我睡书房。我俩一直这么睡的,睡得可好啦。”
江谷雨要被自己弟弟气死了,示意雷惊蛰把人拽出来。他教训说:“以前你脑子不好,现在正经是个人了,还赖在人家姑娘房间像话吗。”
江寒明白了,这是要自己避嫌。
他理智上能接受,行动上却不能理解。他才想为自己的人品辩护,江谷雨一眯眼,雷惊蛰立即把他夹在自己的肱二头肌里,带走了。
江谷雨冲盛夏至挥手,“晚安。”
盛夏至摆摆手,小声说:“你们三个人多挤呀。”
只是她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雷惊蛰房间是loft结构,一层是书房,二层是卧室。
雷惊蛰的书房也有一张贵妃榻,和盛夏至书房那张一模一样,都是盛清明做的。
雷惊蛰和江谷雨睡床,江寒独自睡在一层榻上。
雷惊蛰房间书也多,书桌的款式和桌面的布置和盛夏至很像,可江寒就是不习惯这里。
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小声问:“哥,舅舅你们睡了吗?”
没人回答他。
他放心了,悄悄爬起来,推开门,溜去盛夏至房间。
听见盛夏至房间传来说话声,雷惊蛰侧过身体,转向江谷雨的方向:“我说什么来着,你就多余把你弟带来。”
“小夏博士毕竟是女孩子。……算了,随他们去了。”江谷雨维持仰躺姿势不变,眼睛也没睁开:“我早想问你了,你家为什么没蚊子。”
“据说因为院子里种了薄荷艾草之类驱蚊的草。不过,主要原因还是驱蚊灯,和每天点驱蚊香,就是咱们刚回来,我带你点的那个。”
江谷雨疑惑地看着他,“很粗那个吗?我以为是什么祭拜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