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江颜冷着脸,怒火难平,“滚!”
“我教训我儿子!管你什么事!”银蓝摘掉墨镜,黑眼圈极重,细纹也清晰可见,足以表明她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刘宇听到动静跑上来,一看到银蓝就头大,怎么让她混进来了啊!
他赶紧清了场子,把所有人都弄走了。
宽敞的棋牌室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最哥,要不报警?”刘宇谨慎的盯着银蓝。
银蓝恼火,“他是我儿子!”她说着又转向陈最,怒目圆瞪,“还是说你把你养父母弄进去,把你亲生父亲弄进去,还要把我一起关进去,你才满意!”
“那是他们作茧自缚,管他什么事!”
江颜眉头紧锁,眼神里闪着怒火,“你养过他一天吗?凭什么来指责他!”
“报警!”她看向刘宇,“立刻报警!”
银蓝慌张的刚要开口,就看到陈最站了起来。
“没事吧?”江颜心疼的拿过纸巾给他擦拭,“你个傻子,不会躲的吗?”
她爱他都来不及呢,更不舍得这样对他,这个疯女人却这么过分!
“我以为是你来找我,”陈最任由她温柔的给自己擦脸,“没事,又不疼。”
江颜心疼,恨不得再给银蓝补几杯酒!
他妈的,欺负他没人疼吗?!
“陈最,你把你爸爸弄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银蓝这段时间快要疯了,她虽然跟时言之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她明白夫妻是一体的,她荣辱皆受之于他!
所以时言之倒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她这段时间都不敢出家门,就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
思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在这儿,才乔装打扮了一下混了进来。
“银蓝,你是怎么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陈最声音冰冷刺骨。
“你,你胡说什么!”银蓝不自然的眼神闪躲,“我没有病,什么精神病医院!我听不懂!”
“你不想知道时言之为什么突然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吗?”
银蓝一怔,随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是,是你!”
陈最轻蔑嗤笑,“我不过只是说了句,你不该再出现在时家。”
时言之极其看重血脉延续,但时家子嗣单薄,到了这一代又出了他这么个“逆子”,在一次争执中,他只说了句这破地方风水不好,祖上缺德,这辈子活该落魄。
没想到时言之会自己发挥想象,他也就顺水推舟安排了个“大师”到时言之身边。
最后“大师”算出来时家女主人德行有缺,连累了子嗣。
“疯子!陈最你就是个疯子!我可是你亲妈!”
银蓝实在是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他!
“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这条命你想要吗?要的话,我还给你!”
陈最冷笑着把手腕上的佛珠扯掉,珠子散落在地上。
“啊!”银蓝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巴,那一道像蜈蚣似的长疤蔓延在他冷白手腕上,“你!你竟然…”
“你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是没错,所以我还你一条命!”陈最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来,往这儿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