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执拗地盯着长公主殿下,不肯松口半分,“翅膀大了,哀家是管不了你了。”
秦茗赶忙跪下,“儿臣不敢。”
“好啊。”太后起身,裙摆长及曳地。
楚芷虞见状,便知晓这对母女俩当中定然有自己不知晓的事情。
如今也不是单纯秦茗是否要与自己同行的问题了。
太后俯身,她捏起秦茗的下颌,目光如炬,凤眸历经沧桑而清明,“你告诉哀家,你一个人去神殿做什么?”
“儿臣是想专心为您祈福。”秦茗叩首。
“呵——”
太后轻嘲一声,她背身而道,“你与哀家不同,哀家可以随心所欲,你不行。”
秦茗瞳孔陡然一颤,她猛地抬头,“母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先皇在世时格外宠你,把惯坏了,已到这般年纪还不嫁人,陛下也不管你,任你潇洒,但你既然叫哀家一声母后,哀家就要为你筹谋。
你是大秦的长公主,你的婚事更不能草草了解。
正好此次各方使臣进京,你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秦茗身子晃了晃,她牙关绷紧,疑心这是一场噩梦。
可太后的话却像是当头一棒。
砸的她满头鲜血。
不是噩梦。
是她过往的美梦做的太久了,如今掀开假象,露出鲜血淋漓,不堪的现实来。
“你享受这么些年皇室的供养,也该为皇室,为大秦,做出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