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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瓶子放进怀里,赵高出了宣德殿。
和他预料的一样,他越能闹,苏河越会保他。
今儿起,他能在宫里学螃蟹横着走了,瞅谁不顺眼,直接一钳子夹过去。
赵高回到下房的时候,欺负了小板子小凳子的内侍部到了,宫里就是这样,没多少仁善,靠拳头,你拳头硬,他们就怕,反之就拿你发泄。
“赵公公,奴才知道错了。”一群人跪下求饶。
赵高没说话,看向小板子和小凳子,“想怎么出气?”
小凳子性子偏软,他希望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板子血气旺一点,扬手就是啪啪几巴掌。
“这就解气了?”赵高在凳子上坐下,这两货还是仁慈啊,宫里弱肉强食,无故都能捏你一捏,何况是结了怨。
别以为放过了,下次他们就会留情,不打疼了,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往对方脸上抽二十巴掌,要抽出响来,最后完成的,就去杂役房吧。”
赵高话音一落,刚还可怜兮兮求饶的内侍,立马露出凶相,他们抓住最近的人,按着对方就抽了起来。
谁也不想丢了宣德殿的差事,去杂役房干活。
赵高接过小板子递来的茶水,冷眼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内侍,为了怕响声小,他没听到,一个个是真卯足了劲的打。
吹了吹茶水,赵高心里发出感叹,难怪海进要告诫他,这尝过了人上人的滋味,谁会不生出权欲。
赵高啊赵高,你这名字,就不平凡啊。
“皇上,臣在宫外寻了个道士,听说驱邪相当厉害。”周武禀报完事情,朝虞延抱拳道。
赵高脑子异于常人,周武不想就这么放弃。
虞延放下奏折,“他在御笔监时,就仗着海公公的势,欺凌内侍,装了几日,你还真让他蒙骗了?”
“皇上,臣与他相处过,他绝非凶残奸恶之人。”周武极力争取。
“退下。”虞延不耐的挥手,她和赵高合谋对付苏河一事,知道的人越少,成功的几率就越大,即便是翎卫,虞延也没有透露。
周武抿紧嘴角,觉得虞延极端了,仅因为赵高让他失了颜面,就弃之不理,任由其疯癫。
马蹄铁能为大虞省下多少购马的银两,此等大才,绝不能就这样毁了。
“干爹,黑甲军的死,是不是有猫腻?”
趁着夜深,赵高溜进了海进的屋,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他发现苏河对皇室有着极强的恨意,皇帝稍微快活一点,他都不允许。
虽然将大虞搅的一团糟,有利于他夺位,但苏河做的,委实太过了。
皇帝名声差,他也没好到哪去,甚至更臭。
造反的队伍,打的可都是铲除他的名号。
海进斜了赵高一眼,“18年前,你当我进宫了,干你的饭,好奇心别太重,老子还指望你养老呢。”
“干爹,先帝那个人,瞅着如何?”
“我是没想明白啊,黑甲军要是他设计的,没道理让苏河摄政,这不白费功夫嘛。”
赵高让海进发表发表看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走到这一步,他们谁也不可能宽恕对方。”
“衣衫脱了,我给补补。”海进取来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