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千万别被皇后娘娘的外表迷惑了,这真不是什么温婉的姑娘,悬崖勒马,及时止心啊。”
虞延斜赵高,“可儿柔弱,你少欺负她。”
“我欺负她?!”
赵高炸了,“我往日就觉得你偏心,也是,毕竟是同过床共过枕的人,这情谊自不是我能比。”赵高边说边脱外衣。
虞延轻蹙眉,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你!”
见赵高径直上榻,虞延惊了惊。
“皇上是忘了我们的约定?紫熹山要震动了,我两一榻。”赵高直视虞延,“这个你总不能反悔?”
想着虞延要看奏折等东西,赵高没把她往床内侧挤,非常自觉的去了里边。
帝王的床很大,睡两个人完不会拥挤。
“朕……”虞延想说她反悔了,但赵高均匀的呼吸让她止了声,就这么困乏?一沾床就睡熟了。
敛了敛眸,虞延将书翻了一页,但看没看进去,只有她自己知道。
晋安伯府,贾玉翟将弓弦拉满,朝远处的靶心射去,眼底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他知道皇帝不会犯蠢,但没想到他真能撼动紫熹山。
天命所归?连贾玉翟都不禁产生怀疑了。
那可是紫熹山啊。
当时山上并无人,且在皇帝的梦传出来之前,那地不少游人闲逛,他们可没发现开凿的痕迹。
平白无故的炸开,难道真有神龙?
又是一箭射出,贾玉翟眯了眯眼,不管是人为,还是天为,风向彻底逆转了。
赵王想拿丰城,将不再是易事。
狠狠拉满弓弦,贾玉翟眼里尽是锋芒。
书房里,河襄伯把信丢进火盆,他清楚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就是拼也拼不过那些人,所以干脆不参与,守着爵位过日子。
但顾文穗打破了这份平静,她要进宫,河襄伯府就无法再置身事外,对皇帝,河襄伯是不看好的。
过于年轻,既无贤名,又无威望,且兵马和粮草都望得到底,哪里是赵王的对手。
女儿跟家族,实在好取舍,河襄伯已经写好了信,向赵王表示臣服之心,但信还没送出,紫熹山炸了。
皇帝竟然才是得天命的人!
事实摆在面前,河襄伯头又不铁,这自然是跟着真天子走。
“何大人,你不是岳父染疾,耽搁不得,这怎么回来了?”工部,林益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身为工部侍郎,食君之禄,却在镇远军反出朝堂的时候,最先跑路,以至于他一个御史过来理事。
“是我糊涂,这岳父再重要又哪里比得上国事。”何政肃着脸,腰身笔直,瞧着正气又刚硬。
林益眼底讽意加深,迈步走了,同这类人争论,没有任何意义,纯粹浪费时间,皇上心里自有尺子,眼下先让这批人把堆积的事做了。
丰城熙熙攘攘,哪里还有半点冷清的样子,各路人马纷纷涌进来,都想着抓住先机。
一日之内,数十家铺子换了东家。
商人是最敏锐和大胆的,只看重利益,丰城崛起,就在眼前,他们哪能放过,至于风险,开玩笑,这可是上天为之降宝的天子!
“赵大人,我们是国子监的儒生,烦请开开城门。”十来个身着长衫的士子朝城墙喊。
赵虎瞥了他们一眼,头也没回的走了。
开个屁的门,再挤城都要塌了。
出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现在知道回来了,外面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