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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如谦王猜测的一样,别说可以饱肚救命的粮食,但凡县城里面的物资他都舍不得提供给外人。
作为一县父母官,目前他的能力只能保证县城内民众的人身财产安,至于城外的流民和勋贵都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他没有义务为他们提供保障。
师爷斟酌一会,轻声问道:“大人真不管城外的谦王等人?那些可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是我等平时遥不可及的存在,大人真不怕得罪他们?”
县令大感为难,他揉了揉眉心,“真不管,我们也管不起。先不论城外几万流民,就谦王等人的队伍前后加起来几千人,和我们县城内的百姓人数相当,若将粮食分给他们一批,城内的百姓就得喝西北风。”
最可怕是城内断粮,不用城外的流民冲击城门,城内就会自己乱起来。
到时,就县衙的二十来个衙役,外加征召的上百名壮丁是不可能守住整座县城的。
师爷微微蹙起眉头,“如果您不打算帮谦王一把,那城门都别打开了,让人从城墙上吊一封信下去就好。免得城门打开一瞬,被流民冲破。”
县令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师爷言之有理,若城门冲破,那这一城的百姓,包括你我都得遭殃!听说如今豫州府城都是闭门不出,以求自保,何况你我这样的芝麻小官,能守住现有的一亩三分地就算大功德了。其他方面暂时不敢奢求太多!”
师爷点了点头:“主薄今日上午还在跟我抱怨,自从他掌主薄以来,今年是最穷的一年,去年县境内绝收,赋税是一粒粮食也没有收上来。今年春种又无法播种,由此可见,今年的赋税又要落空了,如今官仓和义仓只出不进,更是空得能开场耗子蹴鞠大赛了。”
县令大大的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道:“就是可惜了这次能结识谦王的机会,若不然,你我把握住了这次机会,说不定仕途还可以更进一步。”
师爷蹙眉,“只能说天意弄人。”
在生命和仕途两者之间,谁都会选择先活着。
天灾人祸,乱世中生存,粮食甚至比金银都管用。
谦王势力不可小觑,绝了县城买粮这条路,他还有其他别的渠道能弄到粮食。
夏婧远远望着城墙上放下来的筐子,便知道今日补充粮草的路绝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便听到王驾传来谦王大发雷霆的骂声!
“本王堂堂大禹朝的一品亲王,他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让本王吃闭门羹,本王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身为大禹朝的官员一点为大禹朝鞠躬尽瘁的觉悟都没有,他也配当这个父母官!”
侍卫长眯着眼眺望远处的城门,郑重问道:“王爷,既然他这么不识趣,我们用不用将这城门破了?这狗官不肯开城门,说不定官仓里的粮食都被他们贪墨了,只因拿不出粮食才不敢和我们交易。”
谦王闻言,稍稍一琢磨,“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侍卫长见谦王意动,再次征求他的意见,“王爷,属下这就去招集兄弟们集合?”
谦王没有马上做决定,而是让人去请了自己的幕僚过来商议。
谦王年轻时是京城有名的纨绔皇叔,经常招集一帮纨绔公子哥一起溜街逛花楼,红粉知己不知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