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过于了解格里，知道他没有胆子深入参与其中，又或者看在多年老友的交情上，弗兰克终究还是放了他一马。</p>

“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心慈手软了？”两人重新上车，弗兰克沉默片刻，突然问向正在开车的杰克。</p>

“你是个有人情味的长官。”杰克不着痕迹的拍了个马屁。</p>

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说到底无非就是个渎职问题而已，面向的对象还是警局本身的内部人员，一般情况下的惩处结果应该还到不了剥夺全部退休金的程度。</p>

弗兰克加重了处罚，又变相保全了对方的名声，没有让其因为一念之差就身败名裂，这种老派风格还是挺对杰克胃口的。</p>

在弗兰克的身上，杰克看到了老亨特的影子，也只有从他们这代人身上，他才能略微瞥见些许这个国家黄金时代遗留下的余晖。</p>

道奇地狱猫没有回到NYPD总部，而是直接去了弗兰克的别墅，一辆联邦牌照的黑色萨博班刚好在他们前面停下。</p>

车门打开，朱巴尔带着汉娜和另外两名探员，一身便装提着手提箱出现在别墅门口。</p>

“我还以为你说的保密，是说只限家里人知道”艾琳打开别墅大门，看见这一大群人有些无语。</p>

“他们是我请来的FBI，亲爱的。”弗兰克对自家儿子和宝贝女儿完全就是两副面孔，笑呵呵的搂下她，然后推着她走进客厅。</p>

“在解决‘蓝色圣殿’一案之前，这里就是你们的指挥中心了。”</p>

“杰克，我们现在有几個名字了？”弗兰克一边询问一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p>

“曼哈顿北区分局缉毒科的两名警探，艾特·布坎南和威尔·阿特沃特，和他们同一分局重案组的桑尼·马勒夫斯基以及31分局的警监泰迪·查宾。”</p>

杰克如数家珍，报完菜名后又看向朱巴尔和汉娜，“你们那边有什么新的收获吗？近期对桑尼·马勒夫斯基的电话监听和DEA的那些监控录音中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p>

“当然。”朱巴尔点点头，不过他随后看向弗兰克·雷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犹豫。</p>

弗兰克很清楚这样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在这其中肯定包含了某些我绝对信任的人，否则很多事情不可能瞒过我。”</p>

朱巴尔取出两份档案递给他，“戴蒙·卡米亚警探，27分局的警探，他曾经和马勒夫斯基以及你的儿子乔伊在同一分局，在那起导致乔伊牺牲的突袭行动中，他也在场。</p>

还有内务部的艾利克斯·贝洛副队”</p>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弗兰克还是伸手扶了下桌子，后面这个名字让他感觉到一阵眩晕。</p>

“居然是贝洛？”亨利·雷根老爷子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叹了口气，“我记得他当年就是你手下度过的菜鸟期吧？后来你还把他提拔进了内务部。”</p>

杰克也听过这个名字，之前那个负责调查詹姆士·雷根的那个内务部副队长不正是他么，自己还故意给他找了个证人，只为了让内务部拖住詹姆士。</p>

“这里有段录音，就在刚刚不久之前录到的，我觉得你们应该听一下。”汉娜拉开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一段音频，音频的内容是两个男人在电话中的一段交谈。</p>

“伱好，我是马勒夫斯基。”</p>

“桑尼，是我，贝洛。”</p>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直接联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