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有为，办事干练，屡立功劳！此子要么是自己人，要么是死人。</p>

否则，中书未必自己能说了算！</p>

顾正臣接过刘基，两人站在一起与众人挥手。</p>

张赫命军士出航。</p>

长橹推船离岸，顾母向前两步，想要叮嘱几句，可终究止住了话。</p>

张希婉看到这一幕，鼻子一酸，眼泪快落下来。</p>

将离未曾离的这一段路，最是令人痛苦。</p>

顾正臣默默地看着码头的亲人，瞳孔里的人从清晰到模糊，从模糊到消失才回过神，看向刘基：“诚意伯累了吧，船舱里已准备好了。”</p>

刘基摇了摇头：“还请顾县男让我留在外面，看着日月星辰归家。”</p>

顾正臣知道刘基大限已近，对张赫安排道：“让人在甲板上铺两床厚褥，让我与诚意伯露宿于外。”</p>

张赫点头，安排人准备。</p>

军士也细心，直铺了三床褥子。</p>

刘琏、刘璟搀扶着刘基半躺了下来，垫着高高的枕头，刘基呼吸着江风。</p>

顾正臣安抚过张希婉，让小荷送张希婉去船舱休息，这才走向刘基，脱掉鞋子，盘坐在另一个被褥之上，命人取来棋盘，对刘基道：“诚意伯，可有心思手谈一局？”</p>

刘琏有些担忧：“顾县男，父亲他已是疲累……”</p>

刘基抬手打断了刘琏：“难得顾县男有心思，你们就莫要操心了，都让开来，不要挡了我的风。顾县男，刘某可是无事一身轻，可不会照拂你的情面，输得太惨了可不准恼怒。”</p>

顾正臣哈哈一笑：“输给诚意伯这种经纬天地之才，是顾某荣幸，又怎会恼怒。来，猜先吧。”</p>

刘基见顾正臣抓了一把棋子，呵呵笑道：“今日恰逢双数，你我又是同行，自然只能是双数。”</p>

顾正臣摊开，六枚棋子，果是双数，不由敬佩：“有何诀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