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炸响,地面都随之一震,被砸出一处巨坑。
庄无道一声爆喝复又腾入高空,虽然一经交手便血染长袍,但他却怡然不惧。
驾驭着魔门血手神通与诸多护身法相,再度冲杀向陈纸扇。
陈纸扇怡然不惧,与魔宗交手也不是一两回了,这些个魔宗天才,她没打死十个也有八个。
对于他们所使用的攻伐手段,自然是了然于胸。
不多时,血手崩溃,法相暗淡,庄无道再度咳血。
盛时期的陈纸扇实在太过强大,任由他施展何种神通术法,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他因为升至元婴后期的自信,此刻间荡然无存。
既然无法力敌,自然是走为上策。
他眼神一动,望见远处观战的吕良,就要来个声东击西。
随时警惕着的陈纸扇哪里会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思,只见她随手一招,一道飞梭落入掌中,顿时她整个人的气势再度攀升。
两人交战的空间仿佛被禁锢,庄无道原本想要朝着吕良打出的术法顿时没了下文,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无比缓慢。
当初他之所以能挣脱禁锢,是因为陈纸扇早已强弩之末,而此刻,确是面对盛时期的陈纸扇。
当然,他曾经挣脱过这样恐怖的秘术,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对面,陈纸扇的身影却已飘然临近。
轻描淡写的抬手一挥,一颗头颅离开身体。
那是庄无道的脑袋,此时还瞪大着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待头颅落地,一道血色元婴从头颅内激射而出。
“哪里跑!”
陈纸扇一声娇叱,想要追击,却见那血色元婴一分为二,以更加恐怖的速度逃离。
陈纸扇唯有选择一个血色元婴进行追击,想要一同击杀,却已绝无可能。
不过魔宗这门分神血遁之术只是一种幻术,换言之,这两个血色元婴中,只有一个是真的。
“小良子,看见哪个才是本体?”
她记得吕良眼睛特殊,能识破庄无道的身份伪装,想来对于这种血遁之术亦能看出端倪。
她有自信,只要确定一个,定能将之斩杀。
吕良闻言却是心里发苦,他哪来什么特殊眼睛?
“陈姑娘,你们的战斗实在太快,我眼神根本跟不上。”
“倒把这事儿给忽略了。”
叹了口气,陈纸扇缓缓落于地面。
战机稍纵即逝,两人这一问一答间,两道血色元婴已经失去了踪迹。
陈纸扇也不气恼,事实上此次昆仑山来人,貌似心思也不太单纯。
用她的话说,真是死了活该。
因此,对庄无道的仇怨,其实此刻的她并不很深。
天底下恶人那么多,她也杀不过来。
不过既然动了手,却没弄死,确实有些麻烦。
她身影一动,来到吕良身边道:“魔宗的人贼记仇,而且他们的宗主养了很多血神子,不仅战斗力不俗,还能为宗门修士夺舍之用,你以后出门得小心点儿。”
吕良闻言一愣,“是你把他的本体给毁了,他不是更应该恨你才对?”
“他敢来找我吗?”
“呃,倒也是哈。”
吕良扯了扯嘴角,转而笑道,“陈姑娘道法高深,要不教小子两招,以后要是遇上这个叫庄无道的家伙,说不定我也能追着他砍。尤其是那道将人直接定住的秘术,实在厉害的紧。”
“想学啊?”
陈纸扇一脸笑意的望着吕良,像是在看一只快要掉进陷阱的小兔子。
“当然。”
“哎呀,我这一场战斗下来,肚子饿了,衣服也脏了。”
吕良勉强一笑,不禁有些无语。
元婴修士早已辟谷,怎么会饿?
还有那纤尘不染的裙子,想换衣服直说嘛。
“下一站就是红月城,到时候我请客。”
“嗯嗯。”
“当然,陈姑娘要买什么衣服,我也包了。”
“老板大气。”
见着吕良一脸肉疼的表情,陈纸扇颇为享受,并接着道:“那还等什么?”
吕良叹了口气,提前迈步而出。
“走吧。”
陈纸扇跟了一段,又有些疑惑道:“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吕良想了想,神色一变道:“好像是这样的。”
杀人夺宝金腰带,哪有杀了人,不搜身的道理?
两个笨贼,又屁颠屁颠的折返回去,等搜走庄无道身上的储物戒指,这才心满意足的朝着红月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