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残忍?柳婉婉不知道自己哪里残忍,明明墨玄夜曾做过的事情可比自己残忍多了……
盯着墨玄夜的脸,柳婉婉心里没感觉到丝毫的愧疚或伤感。
真是奇怪,一般人看到墨玄夜那张脸,都应该动情了,可唯独她的心脏没有丝毫刺痛的感觉。
“墨玄夜,我对你不过是语言上的冷漠,可你曾对我,可是打心底的厌恶。”柳婉婉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房内却显得尤为明显。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柳婉婉道:“阿紫的事情你也调查清楚了,幕后主使是谁你也明了,可你为何不愿对柳楚月动手?”
这是柳婉婉最好奇的地方,明明柳楚月已经被冠上了杀人的罪名,可她却还能平安无事的出现在墨玄夜的身前。
这一切,到底是墨玄夜默认了,还是说他自己丝毫不在乎真相如何?
提到柳楚月,墨玄夜眸中一暗,没有说谎的打算:“因为她身怀有孕。”
“只是如此?”柳婉婉觉得觉得可笑,还以为墨玄夜的理由会有多么的高尚!
眼神中泛出鄙夷,柳婉婉嘲弄道:“也是,我应该知道的,摄政王只要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哪来的理由一说?”
“只要柳楚月还在你身边一天,我就永远都不会回到那个摄政王府。”
“如果她离开,你会回来吗?”墨玄夜抬起头,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
象征性思索几秒,柳婉婉道:“不,我当然不会回去,我曾经告诉过你不止一次,我不会原谅你,我也不配替别人原谅你。”
不打算继续和墨玄夜纠缠下去,她转过身,从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凌乱的衣衫,妆容被晕染,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还真是好笑啊,墨玄夜又一次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稍作打理后,柳婉婉来到窗前,一只白鸽像是早有预料的站在窗口,靠近柳婉婉些许。
坐在梳妆台前,柳婉婉书写着信封,墨玄夜想要查看,却被她一把推开:“王爷,别靠近我,不然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把手中写好的东西卷成小条,放在了白鸽的脚边圆筒里。
看着鸽子飞走,柳婉婉的思绪也一同飞向远方。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黯淡下来,雷声阵阵,却没有落下一滴雨水。
还依稀记得,原主的身体很怕打雷,可如今自己穿到这个身子上,却再没有了那种恐慌感。
在墨玄夜身旁的女人已经不再是原本的那个柳婉婉,墨玄夜明明感觉得到,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一点。
两人同在屋檐下,却没有聊天的意思,背对着背,相对无言。
点燃一根蜡烛,看着琐碎的光电,柳婉婉似乎看到了柳小小带笑的脸,心里无尽想念。
很快,飞走的白鸽又飞了回来,稳稳落在了柳婉婉的窗口。
拿下白鸽脚踝上的信封,柳婉婉仔细查阅,确定了君暄明日来的时间地点,这才放在蜡烛上,烧成灰烬。
“是那个男人?”墨玄夜在身后幽幽说着,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对。”柳婉婉没有隐瞒,大方承认:“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