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泽瞬间怒火万丈,眉眼一片冰冷,扬起冒着青筋的胳膊,一摞文件夹打翻在地,他站起来扯了扯西服领口绷紧的领带,顺手解开两个纽扣,林屹泽把付知宁一把用力按在旋转椅上。
低头审问道:“这么着急退婚,是急着找你的好同学还是你青梅竹马的洛川哥哥?”
付知宁对他一生气就开始说胡话的毛病了然于心,她此刻勇敢地直视男人黑色的双瞳,冷静地说:“林总放心,我谁也不找,只要你同意把星辉还给我,可以提条件,只要我付知宁能做到的都可以。”
林屹泽撩了下脑门的碎发,戏谑地眯起双眸,他摘下袖扣挽起白色衬衫袖子,抱着付知宁坐到宽大的办公桌上,文件哗啦啦地洒了一地。
“付小姐不是说能做到的都可以吗?怎么,我在这儿要了你怎么样?”男人的语气如同万年黑冰般令人恐惧,他手上快速地解开付知宁香风外衣上的腰带,一把甩了出去。
“你疯了吗!?大白天在你办公室做这种事情?”比起考虑操作的可行性,她似乎对时间地点更加在意。付知宁压低声音,惊慌失措望着男人身后不远处的玻璃,庆幸百叶窗是合上的。她的反抗对林屹泽而言就是猫爪痒痒,丝毫没有杀伤力。
男人不仅手上做着胆大包天的事,嘴上也说着撩拨人的话,“没关系,没人会进来,让我们感受一下白日宣X的乐趣,上次在家不是教过你了吗。”
林屹泽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男人分开她的双腿站在中间,付知宁被迫向桌面倾倒,不小心碰到桌上温热的咖啡杯,棕色的液体顺着光滑的桌面不断向下流淌,一滴一滴落在精致的手工地毯上,没一会儿,整间办公室都充斥着咖啡豆醇厚的香气。
座机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嘀嘀—嘀嘀—”
付知宁吓了一跳,羞着脸让林屹泽去接电话,男人好似没听见,一心一意专注在她身上。上次在家就是因为季洛川干扰了他们的好事,这次他是断断不会放过小丫头的。
他强势的吻顺着她的耳垂不断游走,付知宁胸口被弄得绯红一片,身体不知不觉间迎合着对方的靠近,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男人的脖颈,林屹泽温暖熟悉的气息像神的结界一般将她彻底包围,无处可逃。
林屹泽得寸进尺,抬起膝盖抵在她腿间,付知宁下意识嘴里溢出几声诱人的喘息,手里死死拽着身上的衣服,警告自己要保持理智,生怕男人暴力撕扯。
“你别……别太过分!”暧昧的斥责并没有制止住林屹泽,男人灵活的双手在她后背上到处点火,似有似无地摩擦着白色蕾丝打底衫,掌心的热度不断蔓延开来。
正在两人情不自禁无法克制时,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从外面传来。
“我说你这个电话是摆设吗?”还没等付知宁挣脱开男人的束缚,顾炎就推门而入,刹那间打破了屋内的旖旎。
四处散落的衣物将他们的罪状公诸于世,一时间尴尬无比。
开门的瞬间林屹泽把付知宁转挡在身后,只给顾炎展示了一下他线条分明的六块腹肌。
“打扰了,你们继续哈~”
误入的顾炎以百米飞人的矫健身姿光速撤离了“案发现场”,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再耽搁一秒他怕被林屹泽挖掉双眼。
留下两位无地自容的当事人。
付知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是来跟男人理论,吵着吵着就忽然变味了,莫名其妙被推倒还不说,竟然还被熟人撞破。林屹泽就是个表面冰山实则闷骚的好色之徒,大白天都不知道羞耻,竟拉着自己做这种事情,果然男人都喜欢用下半身来思考。
林屹泽的怒意早已褪去,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多有不妥,绅士地给小丫头整理好衣服,披上外套系好腰带,捡起扯掉的黑色条纹领带递给付知宁,顺势仰起脖子等待。
付知宁拽着领带缠了好几圈,差点谋杀亲夫,系好了温莎结,她使劲勒紧了最后一下,林总咳嗽几声才缓过来。
“你要是能通过我的考验就可以坐上这个位置。”
听到男人松口,付知宁立刻从欢愉中清醒过来,把刚才扬言退婚的话忘在了脑后,“真的?你要说话算数,不许反悔!”
“一言既出,八匹马难追。”
林屹泽手指勾上小丫头伸出的小拇指,在大拇指上使劲盖上一枚印章。
此刻,穿戴整齐难掩笑意的付知宁不知道的是——她将面对多么“惨绝人寰”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