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不像啊”
清瘦中年微微皱起眉头,疑惑道:“此人除了相貌和气质外,其做派的确不像个世家子,也没看到我们猜想的那些高手护卫,而他身后的那个仆从,看他的手和外表,也不怎么像个练家子,难道我猜错了,他不是个世家子?大当家他们也不是他的护卫所杀,而是另有其人?”
“哼!不管是不是,他都是当时在场的人,拿下他后自然能问出当时的事情!”
凶悍青年一声冷哼,瞪向对面的春溪客栈,又冷冷道:
“既然他身边没有所谓的高手护卫,那就好办了!他们一个是柔弱的小书生,一个是普通的仆从,就这么两个人,我们轻易就能拿下!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晚上我们就潜进客栈把他掳出来!”
说罢,凶狠青年抬脚就朝房门走去。
“万万不可!”
清瘦中年急忙拉住凶狠青年,慎重道:
“如今正值府试,官府对城内各处守卫严格,对这些参考的学子更是多有保护,一旦出现学子被掳之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我们还能不能安全出城都难说!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等此人考完府试,离开府城后,再动手!”
“张师爷,你这也太谨慎了吧?”
凶狠青年不愿,阴沉地看着清瘦中年。
清瘦中年摇了摇头:
“小心无大错!大当家就是因为不小心才遭此横祸,我们要是再出点什么事,谁来给大当家报仇?”
闻言,见清瘦中年扯到他爹,凶狠青年暴怒,不过他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清瘦中年,所以一声冷哼后看向了窗外,也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清瘦中年的意见。
瘦猴男子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看着房中两人。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外面。
赵禹回到客栈后,便如往日一样,把自己关在房中,开始温习功课,为接下来的两场考试做准备。
而其他众多学子,除了少数人跟赵禹一样外,绝大多数则是开始放浪形骸的饮宴了。
这第一场考试最为重要,只有考过了它,才有资格进行接下来的考试。
所以这一场考完,众多考生像是放下了包袱,犹如解脱了一样开始玩乐。
这,也就让得府城内接下来的几天尤为热闹,甚至比府试开考前还要热闹,众多学子皆是一边饮宴聚会,一边等待着第一场考试的结果。
而在众多学子这般等待中,府衙内也是在紧张的进行阅卷。
衡州知府衙门。
后堂的一间公房内,这里大门紧闭着,房间正中摆着数张桌子拼凑起来的长桌,桌上摆着一摞摞考卷,长桌的两边则坐着一个个阅卷人员,他们正埋头阅卷。
府试的主考官是知府,阅卷官和最终决定录取名单的也是他,不过府试的考卷有一千多份,想要在几天内全部看完,知府一个人是根本做不到的,所以就需要这些阅卷人员来帮忙阅卷。
他们这些人从一份份考卷中选取出中意的考卷,然后再交由知府阅卷和决定是否通过。
在这间公房的里面,还有一间内房,这里同样摆着一张长桌,桌后坐着一个消瘦老者,此人便是衡州知府,李彦赋!
李彦赋此时正拿着一份考卷,一丝不苟地看着。
看完后,李彦赋摇了摇头,把考卷放到了桌上的一边,然后又拿起桌上另一份考卷看了起来。
只是,一连看了七八份考卷,李彦赋皆是摇头。
而此时,李彦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抖动着胡须,朝门外的一众阅卷人员严肃道:
“我等为国取士,定要认真审卷,勿要错失一份佳卷,要下对得起莘莘学子,上对得起陛下!”
“是,大人!我等定当认真审卷!”
外面一众阅卷人员纷纷应和。
见此,李彦赋点了点头,缓缓收回目光。
不过,就在把目光收回时,李彦赋瞧见外面长桌的一端,一个坐那的儒雅文士,正拿着一张考卷兴致勃勃地看着。
见状,李彦赋忍不住开口:
“敬之,可是又审阅到了佳卷?”
那边坐着的儒雅文士正是府学教授,王敬之。
听到李彦赋的话,王敬之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考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回府台大人,属下这里确实又看到了一篇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