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泽,又看了看萧景行,敏锐的察觉出这两人中的不对劲。
自古以来,皇室内斗,围观的都没有好下场。
因此已经有聪明的,默默的将头扭到一边,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
萧景行倒是丝毫不慌,也不为自己辩驳,就那样淡定的站在那儿。
皇帝终究没忍住,问道:“老九,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萧景行微微俯身,低声道:“城外危险,请皇兄以自己龙体的安为重。”
“能有多危险?我就不信以皇叔的本事,还护不住父皇。”
萧景行淡淡的道:“本王是人,不是神,自然也有疏漏的时候。”
萧泽咬了咬牙,“有这么多禁卫军,难道还怕那些难民反了不成?”
不等萧景行说话,萧泽再度冷笑。
“我一直听说,从永州来的难民只是想求个官府的庇护,能有屋睡,能有饭吃,竟从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反意?”
“换言之,若是九皇叔安抚难民有方,又怎么会害怕他们中间有刺客贼子?大家爱戴父皇崇拜父皇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伤害父皇?”
“莫不是事实根本不是九皇叔说的那样,城外所建的根本不是什么难民营,而是一片片坟场吧!市井流言都说摄政王残暴昏庸,摄政王妃根本不通医术,难道这是真的?九皇叔和王妃想要利用难民来为自己造势,又治不好那些难民,所以就将病重的部拖出城外埋了,而在城内营造出一片和谐繁荣的假象?若真如此,那可是欺君之罪!九皇叔,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他字字诛讥,仿佛他说的已经是事实。
萧景行冷漠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一直等他说得差不多了,云倾月才突地笑出声来。
萧泽脸色一变。
越发恼怒。
“你笑什么?”
云倾月拍了拍掌,笑道:“我笑四皇子真是博学多才啊,进可帮皇上处理朝政,退可以给大家说书解闷儿,可真有趣。”
萧泽顿时气得一噎。
“你说谁在说书?”
云倾月疑惑。
“不是你吗?刚才编的这一通,可比说书先生讲的还要精彩呢,知道的我这儿是安顿永州难民的难民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儿是哪家客栈,专门请了我大渊朝第一的说书匠,在这儿说书给大家取乐呢,大家说是不是?”
跟着云倾月的那群大夫立马笑起来,附和:“是。”
萧泽被气得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红。
“云倾月!你胡说什么?”
话还没说完,萧景行一个冷眼扫过来。
“四皇子,请注意你的言辞,她可是你皇婶,又岂是你能直呼名讳的?!”
萧泽:“……”
大渊朝注重礼法,皇帝尤甚。
他转头看向皇帝,果然,就见皇帝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淡淡的道:“老四,你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