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卧房后身,闫芳香暗暗数了数数,很快,房前的碎荷飞跃上房,惊起一道黑影。
黑影仓促间跃下房后,刚要逃跑,闫芳香从暗影里走出来,斥责道:“不许走!”
黑影不敢走了,尴尬的转过身来,是老方。
闫芳香气恼道:“你还敢来,我娘差点就死了!”
老方如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搓着手,声如蚊鸣:“我、我怕你娘再想不开,便、便想在房顶上守着……”
闫芳香摆了摆手:“我娘不会寻死了,你走吧,暂时不要出现在我娘身遭五丈内,免得被有心人看见了又掀起闲言碎语。至于以后会怎样,等我娘自己想明白了再说吧。”
老方乖巧的点头,仓皇而逃,三跃两跃就没了人影。
闫芳香则看着老方的背影,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中。
普通的猎户,不该有这个身手才是。
更多的迷团,涌入了闫芳香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驱之不尽。
尽管有很多疑虑,都没有晋选皇商来得重要。
金秋八月,在闫芳香和贺兰伊马不停蹄的赶工下,一副双面三异绣仕女图终于完成了,珍娘看了忍不住拍案叫绝,觉得自家进入八大皇商之选十拿九稳。
眼看着就要到递交绣品的日子了,闫芳香和贺兰伊赶赴京城递交绣品,顺道装饰一下京城的兰桂芳绣坊,准备开张。
因杨锱城兄弟已经先一步去了京城,此次京城一行,只有碎荷和小厮阿杜相伴。
吕方将地契交给了贺兰伊,说二人在京城有个二进院宅子,此次进京,自然是住家里,不住客栈了。
美中不足的是,贺兰伊这个女主人没来过新宅,手持地契图,按图索宅,看着既呆萌又滑稽。
正边走边找着,在三人前面行走的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走向了街对过,绕过了前面的宅门。
三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看向这个特别的宅子:高大的门楼,与别人家的红漆黄铜环大门不同,这家的大门是铜铸的实心,尽管如此,门表面仍旧残留了无数的刀剑痕、弩孔印,看着令人心里瘆得慌。
门楼上方挂着匾额,上面书写着两个大字:夜宅。
闫芳香本能的想起来一句老人常说的话: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谨慎要紧,闫芳香提议学其他行人,绕过这栋宅子。
没等闫芳香三人付诸行动,一队轻骑黑甲暗卫兵急驰而来,停在了黑门前。
刚停定,一排弩箭呼啸而至,集中取向黑甲兵为首之人。
当然,闫芳香等三人也成了池殃之鱼,碎荷迅速将闫芳香和贺兰伊扑倒,拉着二人,老驴打滚似的滚出很远。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太对了,逃出黑大门周遭,射弩之人便不再理会她三人,而是专注的射击黑甲卫了。
射弩之人纵然做了万全准备,仍旧低估了黑甲卫的实力,很快,黑甲卫找到射箭点位反击,五个神弩手全部生擒。
为首之人瞟了一眼三个女人,打了声呼哨,黑门打开,黑甲卫鱼贯进入,黑门又轧轧关上了。
三个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女人,终于缓过了一口气。
也终于理解大家为何绕道走了,这道门,太危险了,时不时遇到刺杀,难怪大门上那么多伤痕;这里面住的人,也太吓人了,远离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