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茹姒宛如死神过境,所过之处,匪军都没了性命,吓得人们更是惊恐往后逃,完没有反抗的意思。
被逼退到城寨顾不得下面还有没有自己人,就赶紧关门,然后放箭,驱逐郦茹姒等人。
郦茹姒也没有纠缠,鸣金收兵了,不再进行追击,因为已经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抓了一些俘虏回到城池,逼问出自己预料的答案,郦茹姒快步走向作战指挥室。
这些头领太弱了,其次那么多人,斗将失败居然想着撤,说明人心虚,结合俘虏的消息,结果呼之欲出。
“将军神勇,敌人望风披靡。”郦茹姒才上了城墙,一干郡县的官员就赶忙夸赞起来,一个个谄媚阿谀。
看着郦茹姒连杀三员将领,他们的惊愕比谁都多,原本以为是一个儒将,心里忐忑,还以为虞国无人可用,居然要用女人,没想居然这么生猛,单手用枪挑起一个穿着盔甲的壮汉,你是人?
打赢了自然万千拥护拥戴,什么女人身份,什么不听人劝,都是次要的,次要的。
“不用夸了,不过是一些偏兵杂将,算不得什么,敌人的主力去进攻井亭道了,清点兵马,随我去支援何将军和王将军。”
郦茹姒没有理会这种阿谀之词,她摊开地图比划着路线,目光如炬,已经发现了上梁山匪患的目标,并且计算出了对方的行进的路线,到最后分叉点,郦茹姒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于是立即作出了决定命令说:“让人传令,让何将军,王将军小心,暂且不要支援,加固井亭道的防守,务必阻击来犯的敌人。”
“敌人的大军朝井亭道方向去了?”邢名节度使擦着汗,长舒一口气,反正邢名是保住了,只要自己的道没事就好,自己的小命也算保住了。
“没错,他们就不管他们的老巢吗?他们可是匪,攻下井亭又如何,被发现,家都给他们端了。”郦茹姒眉头拧紧,有什么她没有想明白的点,一定有什么她没想明白的点。
“见城池坚固,他们不敢力敌,所以想着攻击井亭道,他们一定以为这种情况能瞒得过将军?”有人在旁边说。
“我当然知道,只是为什么,没有必要这样,不留后路,打不下井亭道,沧临道又被我们抄家了,他们可就成流军,他们本可以稳扎稳打的,完没有必要如此,毕竟对方人数占优,虽然都是些杂兵。”
郦茹姒说出这样子做的后果,十分的严重,这种舍弃家业的举动,太诡异了,所以感觉敌军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打下井亭道又如何,除了靠蘅都近一点,也不过是沧临道互换,看上井亭道的粮食?还是消灭何将军和王将军的偏军?”脑子想着一个个可能性,郦茹姒想不明白。
她怎么会想明白,其实这些人目的就是直扑京城,不成功便成仁呢,后路,没想过后路,就是趁着这个最好推翻聂靳这个暴君的时机孤注一掷。
家?杀不死聂靳这个畜牲,还家?这些人早就无家可归了,少有的几个人也违背不了大众的意愿。
上梁山这帮人哪个不是和聂靳血海深仇,哪个不是和他伱死我活,所以做出这种决定不奇怪。
所以郦茹姒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哪里知道这帮人就是为了杀去蘅都,抱着有死无生的态度,而井亭仅仅是上梁山这群人去蘅都的必经之路。
不过想不明白没关系,发现了做出准备就行,以不变应万变,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是要走哪里,郦茹姒脑子里已经有数,走的路就几条,又不能飞。
于是计划分三步,第一步劝降佯攻这些匪军,第二步命令王清正和何衡待命阻击,第三步前后夹击,消灭上梁山的的部众,彻底占有幽国的东境三道。
计划是这样,就是出了一些小意外,作为佯攻的部队,并不接受劝降,郦茹姒没了耐心想要强攻了,这些人又投降了。
分散安置,害怕反复,不得不耽误几天,同时报仇心切的这些人,听闻幽王遇刺,快要死了,算是强行军,真怕没有鞭尸聂靳的机会,自己后悔终生。
不过结果是好的,至少对于庄询一等人是好的,因为六万人打两万人输了,上梁山六万人,庄询一方两万人,过程很复杂,总结就是由于多山,上梁山一众人攻击,王清正守护的城池,然后何衡从侧面山上杀出,纪律严明的军队,和有训练,但是训练不是很多的匪军碰了碰,然后这些匪军就融化了。
反正不管谁收这份战报的时候,都有种亮瞎眼的感觉,包括在南方边境苦苦作战的幽国大王子聂栩。
他也刚刚打赢了一场战争,夺取了一道。
困难呀,真的困难,南岳郡王反过一次,幽国南方已经被聂靳杀过一次,还留了不少人,或者不是人。
但是他也只有这个地方选了,西面是赵国,他刚刚逃出来,不想和赵国搭边,赵国人恨死他了。
北面是主战场,自己去了不起作用,说不定还会被顺手解决,只剩东面和南面,东面是和幽国有仇的虞国,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南面,因为南面边界是太行山。
将整个冀州与南面的州分开,驰道都没有联接,只有几条通向豫州赵国的驰道,所以说冀州是赵国的后花园的原因就在此。
“还好没有去东面,剑南节度使也太强了吧,手下都是些什么人,阵斩三人,好像还是他的平妻,女中豪杰呀,还有那个何衡,好像也是箭矢不伤,算是凡人的顶级了。”
道姑灵玉感慨说,多多少少有些庆幸聂栩的决定,当初关于两个地方的优劣讨论过了好几次,万一的事情发生了,虞国出兵干涉了,当然,他们不知道是庄询这一方自作主张。
“我倒是希望我在东,这下要拿回东部三道困难了。”聂栩表现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东境三道和虞国的西部两道,两国反复争夺了好久,因为这五道多山,能形成关隘,同时也都是都有盆地,能保证粮食供给,现在都被虞国占住了,想拿回来可能就要等虞国内乱了。”
“虞国不是说虞王命不久矣吗?那应该很快就内乱了,到时候我们拿回来不就好了。”灵玉显得乐观多了。
“哪有这么简单,你别忘了现在占领这三道的人是谁?他是虞王的私生子,又是郦平远的女婿,孤就算上位了可能也得被迫认下,毕竟借助了成国的力量,他又把地占住了。”聂栩深吸一口说。
“那怎么办?”灵玉慌了。
“不怎么办,既然庄询占据了我们的东境三道,那么郦平远就不会对我们有更多要求,毕竟我们还有对付赵国的重担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