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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卓弋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耍赖,假装没听见。
但尝试去推她的时候,发现她像个考拉一样,抱着自己越来越紧。
他和她离得近,能感觉到她现在有多黏人,她温热的呼吸几乎贴在他耳边,让他心脏像被藤蔓缠住一般,有片刻痉挛。
等他回神,再去推她的脑袋。
发现她额前一片滚烫,顿时吓了一跳。
时妍发烧也不是完丧失意识,时不时还能半睁开眼瞅瞅为她忙前忙后的身影。
不过那在她模糊的视线下,真的是道人影而已。
等傅卓弋给她喂完药,她已经抓住抱枕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还在叽里咕噜地说些梦话。
“不许靠近……”
她侧身睡着,怀里抱着他的枕头,另一只手还在肆意挥舞。
傅卓弋站在落地窗前,远远眺望灯火流离的夜景。
他心情很燥,像是一把火在心底某个已经封存的角落烧着,偏偏那引火的柴还是湿的,每每燃起,又让人看不到希望。
指尖的猩红再次燃起,他眉目寂寥,似乎沉浸在迷惘之中。
夜半,时妍退了烧,脑袋的沉重感减轻不少,她幽幽醒转。
屋子里很暗,所有的灯都关上了,她只能凭借身侧均匀的呼吸声,判断傅卓弋还在。
她伸手探了探,发现他背对自己躺着,宽阔的背影竖起一道墙。
时妍一生病,就有点缺爱。
她也顾不上傅卓弋想不想,扑上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男人平时热爱健身,匀称的身材散发着蓬勃的热度。
她单单抱着就觉得安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