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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镇尚未起床,就被帐外的锣声吵醒。
出去一看,只见白车营上下将士早已在外面摆好阵型,站立军姿。
那一张张斗志昂扬的脸似乎未曾改变,又似乎焕然一新。
秦镇笑了笑,转身回到床上趴着,自己个儿给自己贴药。
“你们看白车营的那些人,大早上的不训练,又在那里傻站着诶!”
“我可听说昨天秦护军自掏腰包,给他们整了头肉猪开荤……”
“我靠?有肉猪啊?哥几个都半年没尝过肉腥味了,怪不得这些老兵油子愿意陪秦镇过家家呢!放我,我也愿意啊!”
只有白车营自己的将士心中清楚。
他们训练军姿,不是因为那顿肉猪。
接下来的几天,在陈数的带领下,将士们的军姿站的越发整齐笔挺,整个部队的风貌焕然一新。如果是之前的白车营,是一群游兵散勇组成的乌合之众,那么现在的白车营多多少少有了那么几分精锐的意思。
“立正!稍息!”
看着整齐划一的方阵,秦镇满意的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令行禁止这一点,倒是达标了。
军姿只是训练的一部分,这玩意打不了仗,只是磨练性子用的,秦镇也不会一直让大家伙搁太阳底下站着。
他先是让陈数带人在营地里挖了一条半米深的沟渠,灌满了海水。
“每人每天一百组高跳,从沟里跳上来,再跳下去,做不完的每少一组,就围着营地跑一圈。”
随后,又让陈数当教官,专门教授飞鱼营的那一套搏杀之术。
在秦镇的心中,水师士兵仅仅只会在水上作战不行,必须得水陆两栖。在山地作战的那套路数也得学,海面上又不是只有大海,还有数不清的岛屿,未尝没有山地作战的需求。
训练的强度顿时上来了。
前些天还在抱怨站军姿累挺的白车营将士们,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高跳训练和搏杀训练后,方才明白自己之前过得都是怎样的神仙日子!
训练的强度,和每天的伙食质量成正比。
之前每天一头肉猪已经无法满足将士们的身体需求,秦镇只能自掏腰包,肉猪的数量也从一开始的一头,增加到了如今的五头。
什么叫精兵?
拿银子喂出来的才叫精兵!
这年头肉猪一天一个价,也得亏秦镇家底厚,否则还真不够他这么折腾。
而效果,也是显著的。
白车营的将士们以往骨瘦嶙峋,而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不仅肉眼可见的黑了,也硬了,一眼看去都能看到肌肉了。
秦镇的屁股也在一天天的康复。
这天,秦镇正在屙屎,刚打开快要见底的钱袋子愁眉不展,一个黝黑的脑袋就从茅厕上面探了出来。
“镇儿,咱们库房里的那些兵甲都破破烂烂的,好多武器都生了锈,一碰就断!这玩意能用吗?”
“你小子谈事情的时候不分场合吗?”秦镇黑着脸骂道:“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叫我护军大人!”
“这不是赶巧了吗?”
山海咧嘴一笑,推门而入,脱了裤子,在秦镇旁边的坑位蹲下。
“我听李九那小子说,其他营房的兵甲都换了新的,唯独咱们白车营的装备用的还是上一批人留下的,你说王平那没后眼的玩意是不是拿这事坑我们呢?”
说来,自打上次从宁先北那里挨了二十板之后,王平也好,宁伤也好已经许久没来找过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