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满朝大臣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
女帝不怒自威,冷目扫过满朝大臣。
帝殷不似以往的意气风发,低着头保持沉默。
刚才那老太监继续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检察院御史李锋上前一步,拜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女帝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轻轻挥手,示意其继续上奏。
就在这时,很多依附于帝殷的大臣脸上都变得有些兴奋。
女帝淡淡道:“但说无妨。”
“林仓贵为我国督主,却仍然兼顾大夏逍遥王,臣子就应忠君爱国,林督主一臣忠二君,实在令人不解。”
此话落地,所有人目光都朝林仓移去。
北大荒督主和大夏逍遥王。
林仓是该做个选择了。
闻言,女帝依旧表情淡然,看向林仓问道:“林督主,有何解释?”
林仓眉头紧蹙,赶忙拜道:“林仓一心忠于北大荒天地可鉴,愿与大夏周转是无奈之举。”
“陛下圣明,臣原计划助五皇子登基,劝服五皇子臣服北大荒,万没想到南宫天没死,臣的计划只能跑汤。”
“臣心里谨记陛下圣言,这才没敢正面拒绝大夏皇帝的好意。”
“苍天可鉴,臣并未去京城领去圣旨,足以证明臣的忠心。”
林仓坐在地上,脊背挺直,满身傲骨。
如此慷慨陈词,令人不得不信服。
就在这时,丞相李微上前拜道:“臣在大夏的眼线来报,林督主确实未领那受封圣旨。”
闻言,女帝嘴角上扬,心中暗笑:“总算听话了,朕就不信收服不了你。”
她冷目扫过其他大臣,问道:“其他人还有异议吗?”
有丞相为林仓作保,其他人也不再敢多说什么。
这时,女帝却突然笑了,沉声道:“既然说到了这不臣之心,那咱们便将在场的大臣统统彻查清楚。”
帝暖阳立刻说道:“蓄养私兵就是意图谋反,要是让本宫发现这样的反贼,立刻通通杀掉。”
镇国大将军蓄养私兵的事情,早就传得人尽皆知。
只是所有人都不敢将此事放在明面上谈。
听闻此话,场陷入一片死寂,他们都知道大公主这话是在针对镇国大将军帝殷。
帝殷垂眸一言不发。
女帝冷声道:“皇儿所言极是,如有叛国者绝不姑息。”
她眼神渗毒的扫了眼帝殷,随后目光落在兵部尚书常静路身上。
感受到女帝阴冷的目光,常静路赶忙跪在地上。
今日清晨,兵部侍郎被关押天牢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女帝突然喝道:“常尚书,兵部称已解决东荒城兵患,那你自己看看这事怎么解释。”
说着,女帝将急报扔至常静路头顶。
看着眼前一幕,满朝大臣瞬间骚动起来。
从女帝的盛怒中,他们不难猜出东荒城出现匪乱。
另一边,林仓眉头紧蹙。
东荒城?
柳儿所求便是解救东荒城无辜妇女。
常静路颤颤巍巍的爬到大殿中央,颤声道:“陛下圣明,此事皆是侍郎一人所为,微臣也被他蒙骗,根本不知情啊。”
就在这时,一老太监端着文书,弓腰递到女帝身前。
女帝扫了一眼,直接丢在常静路头上。
砰的一声。
常静路顿时头破血流。
女帝冷声道:“这口供上写的清清楚楚,是你收了东荒城富商的银子,故意隐瞒匪患情况的。”
噗通!
常静路赶忙跪倒在地,双目通红,声音哽咽道:“冤枉啊,是那小人栽赃微臣。”
女帝阴沉着脸,轻轻挥手,冷声道:“来人,将常静路关押天牢,严刑审问。”
门外禁卫军闻言,赶忙朝殿内走来,直接拿下常静路。
见状,镇国大将军的党派都噤若寒蝉。
甭管是兵部侍郎还是尚书都是帝殷的人。
先是大公主侧面敲击帝殷,后是女帝惩治帝殷党派。
很难不引起众人的猜想,这朝局的天是不是要变了?
女帝冷目扫过百官,沉声道:“北大荒海寇作乱,可有谁愿意领兵剿匪。”
女帝这话说得直白,扫视堂下诸臣,但没有任何一人回应。
众人心里都忍不住打鼓,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不过,帝殷党派却有几人蠢蠢欲动。
户部侍郎熊百上前拜道:“臣以为东荒城原是镇国大将军管辖旧地,由他亲自率兵除匪最合适不过。”
有他带头,其余几个帝殷党派也跟着上前应和。
女帝目光冰冷的看向他们。
帝殷则低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帝暖阳笑道:“皇城叛乱的事还得靠大将军查清呢,哪能让他去扫匪寇,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她这笑声听得众人毛骨悚然。
原本支持帝殷的大臣,此刻也只能选择闭嘴。
大公主的话说得很清楚,他们根本不想给帝殷离开京城的机会。
这时,帝暖阳继续道:“此次剿匪为何不给年轻人个机会?”
“各位大臣与其盯着将军不放,倒不如想想我北大荒有哪些足智多谋的年轻人。”
她说话的时候,那双眼始终落在林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