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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登时陷入沉默。
“怎么了?”傅澄海察觉沈婳的不对劲。
“没什么,”沈婳看着窗外,片刻后,她说:“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傅澄海微微勾唇,“夫妻不就应该是这样?”
“并不是,”沈婳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大部分人不是。”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常态。
别说同甘共苦,就是遇到点和人争执的小事,太多不负责任的丈夫都会嫌老婆给她丢人,而选择扭头走人,把老婆扔下,一个人面对烂摊子。
“我让步什过去交涉了,现在他们应该还在东门。你不想见他们,咱们从西门回去。”
“嗯,好。”
“会觉得我在说大话吗?”傅澄海突然问。
“你说要给我出头的事?”
“嗯。”
“不会,”沈婳说:“你既然能说出来,那就应该有考虑过如何做到。”
“你对我的能力,似乎很信任,不怕看走眼?我以前可是在国外坐过牢的人。”
“你是我丈夫,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刚才傅澄海说的话,现在被沈婳原模原样说给他。
傅澄海陡然一笑,“这婚没白结。”
西门那边果然很安静,进了小区,沈婳才意识到,这还是她第一次由傅澄海带着回家。
原本应该是正式而隆重的,但因为她受伤,才达成了这一切,似乎显得有点太过平常,甚至可以说怠慢。
沈婳并不计较,她和傅澄海从一开始就没那么正式,更遑论现在呢?
傅澄海把车停进车库,下车后又走来副驾驶,给沈婳开车门。
杜怡蓉听到声响,从屋内出来。
“傅先生,您回来啦。”
“还有沈婳,”傅澄海将沈婳从车上扶下来。
杜怡蓉脸色微微僵硬,又立即和下车的沈婳打招呼,“沈小姐。”
沈婳礼貌地笑问:“傅简呢?”
“在屋里。”
“没哭吧?”
杜怡蓉愣一下,“没有。”
“还行,小伙子脾气还挺硬,”沈婳心说,虽然是少爷脾气,但至少不怂。
“别管他,”傅澄海揽过沈婳,又对杜怡蓉说:“去做午饭,菜单步什已经发你了。”
“好的,傅先生,”杜怡蓉领命,“我现在就去准备。”
傅澄海拥着沈婳,将人带进屋内。
杜怡蓉跟在他们后面进来,随后去了厨房。
沈婳余光静静观察了杜怡蓉一眼,似乎傅澄海回来,她听话很多。
她还以为,杜怡蓉多多少少都会啰嗦抱怨几句,说她不检点,或者活该她以身犯险,才把自己搞伤之类的。
然而并没有。
随傅澄海上了楼。
路过傅简的卧室,沈婳淡淡扫一眼。
大门紧闭,傅简显然想“与世隔绝”。
傅澄海则完忽略傅简一样,带着沈婳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沈婳来过他卧室好几次,也住了许多天,但这还是头一次和他在他卧室独处。
沈婳感觉有点不自在,默默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椅上,晒太阳。
傅澄海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几件衣服。
沈婳以为是他要换衣服,她起身说:“我想去看看大黄蜂。”
“不想先洗澡?”傅澄海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