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不由的身子一抖,又站起身来:“是!”
“本官今日得了份东西,不如你帮我看看。”燕徵拍拍压在手底下的东西,意有所指。
方明这才看了眼两人,见阮明娇神色淡定,他心底虽在打鼓,但是还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拿过那份纸张查看,一看到里面的内容,他当即变了脸色。
“大人,这……”
“怎么,方大人不认得?”燕徵神色自若,语气威迫十足,吓得方明当即就跪下要磕头。
“大人明查,下官绝没有签署这样一份契约,这就是污蔑,毁谤!大人明查啊!”
“是吗?来人。”燕徵一挑眉头,冲外面喊道。
方明还没来得及了解清楚眼前的情况,便见门外有正装代发的士兵压着两人上来,不是别人,正是苏允和齐州,还有绸布包着的东西,士兵将绸布的东西交给燕徵,是私印。
他当即身形不稳,险些载倒在地,齐州和苏允一并被压在地上跪着,神色除了慌张便只剩惧怕。
难怪方明只在门口的见到了燕徵和阮明娇马车,感情是其他人去抓苏允和齐州了,燕徵看请两人的私印和契约上都能对上,转头看向方明,“方大人,你的呢?”
方明似认命般将藏私印的地方说出来,那士兵去了趟书房便将东西找了出来。
“与土匪联手你们就是这般为官的,帮着土匪危害百姓,这在北黎可是死罪,我只问你们一遍,脏银呢?”
三人皆不说话,燕徵便让人去搜,最终在方明那一汪河池里发现数箱宝藏,派人放干了池水,将箱子大佬上来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和珠宝。
方明等人见事情已败露,早已没了辩驳的心思,现下跪在一旁,纷纷磕头求饶,燕徵却是一脸不明觉厉,脸色冷的可怕,声音在夜里没有半分情绪,“方明为一方父母官,贪赃枉法,和土匪危害百姓,最加一等,仗五十后押送上京,由陛下处置,苏允为司马,齐州为参军不仅不劝解其,反而做了合谋,助纣为虐,实乃可恶仗三十押送上京。”
士兵领命,将三人押了下去,三人一路求饶却没见燕徵眼底有半分怜悯,他们都是他现下最有利的证据,自然不能让他们死,留在这也只会让人杀人灭口,不如就送进京。
他吩咐完,自己又招了方明等人下面的典簿和小吏,连夜将认命书一并写在信上由身边的士兵带回去。
待一切落定,他回去找阮明娇时她早就找了厢房睡下,他在门外立了回这才离开。
一早杜仲为她来把过脉,白染便送信过来,说是先行去擢州的指挥使来信。
擢州流民越来越多,导致疫病也开始肆意散发,指挥使已派人回京请求赈灾,又让人送信来请他如果解决了宁城的事就尽快赶往擢州。
于是,在杜仲开出二三阶段的药房方后他们和白染汇合又开始南下往擢州而去。
京城里,从风赶回来送信,将太监吴勇的事告诉过太子后,太子便有些影响,命吏部整理一番用人簿子,这才发现吴勇的事情。
早在半年前吴勇就被以患了痨病送出宫去,现下生死不明。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萧易是不太信的。
又翻了簿子,发现吴勇先前伺候过林贵妃和三皇子,他当即便有些明白过来了,差人去吴勇的老家随城去打探打探,自己则是在东宫摆了酒席,邀请来萧涣和萧涣。
萧涣自然是不屑和太子走的近的,宴会便推脱是自己身体不好没来,萧涣不知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人去赴宴。
“三弟,你我兄弟有多久没这样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了?”
东宫的大殿里,歌平升舞,烛火通明恍如白昼,萧易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萧涣,依旧是一身太子常服,一身的俊郎之气让人在他跟前却没有半分太子的压迫感。
他笑意盈盈看向萧涣,问的真诚,萧涣正在喝酒,听见这话连忙放下酒盏,略带恭敬道:“大皇兄身为储君,为父皇分忧,事务繁忙,皇弟不敢多加打扰。”
“是啊,长大了和你们夜离得远了,现在越发没了亲近的人,今日找你来,也是为了叙叙旧,你不必打不过我是储君与我生分。”
“是。”萧涣脸色一僵,带上几分笑意,那笑不达眼底不知透着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