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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初听进去了,可并未回复。她抬头看向窗外,暮色苍茫。
就好像莫测的未来,她能完成任务结束游戏吗?
季连初百无聊赖的用指尖敲击桌面,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应付,这段时间她有调查过柳大财的醉天酒楼,结果发现有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再结合创作游戏蓝本剧情不难猜到柳大财做假账意图少交赋税,甚至于还做好了应付上司检查的阴阳账本。
赫连胥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凑近了看。
“季掌柜?你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季连初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了,在大渝若是有人做假账混淆视听,会交付给谁?”
赫连胥心中的不安正在加剧,神色变得愈发焦灼。
“你问这些……该不会做假账想赢过柳大财?”
季连初笑着摇头:“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想什么呢?”
赫连胥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却仍旧紧绷着。
“好歹你也是本王的合作伙伴。”赫连胥故作轻松道:“本王固然信任,可若是辜负了本王的信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是自然!”
虽然季连初很像告诉赫连胥做假账的事情,可柳大财这人狡猾的很,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之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季连初点头:“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自然是交由京都的京兆尹。”
赫连胥想都没想便答出口。
季连初微讶:“京兆尹?”
赫连胥点头:“是啊,你别小看这个官职。他们手里掌握证据,上达天听,下至民信。想要彻底扳倒柳大财,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更何况,京兆尹绝对不会徇私枉法,一定会秉公办理。毕竟名声远扬怕是不虚。”
季连初的嘴角抽搐两下,心中腹诽:赫连胥你有没有想过,京兆尹包庇柳大财,毕竟两人狼狈为奸。如果说柳大财是替他办事的狼,那么京兆尹就是足智多谋的狈。
这样的人,真的能够秉公办理?
“京兆尹此人真的如传闻一般吗?”
赫连胥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京兆尹是不会包庇罪犯的。”
季连初的表情更复杂了。
她想说,那只是赫连胥的揣测罢了。但转念想起她若是说与赫连胥听,同柳大财恩怨亦或是抱怨,岂不是在人后说闲话倒有些挑拨是非的意思。季连初终究是将话咽了下去。
“那就好……”
赫连胥看着季连初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有几分疑惑。难道季连初在怀疑试探自己还是说京兆做了什么?
赫连胥问道:“怎么了?”
季连初干咳一声,微微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京兆尹这种人,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她说的不无道理。
赫连胥点了点头。
可京兆尹办事能力还是有目共睹,况且京兆尹是父皇亲自提拔的人,父皇信任他。这样的一个人,又有哪里值得怀疑和试探呢?
赫连胥想到季连初今晚同她说的话,心中疑窦重生。
“现在天色近晚,早些休息哦!小陶送客。”
季连初对小陶说道,却见这小姑娘低着红脸走过来,声音有些颤抖,藏不住的雀跃。
陶茵:“殿下这边走。”
“嗯,那本王就不叨扰了。”
季连初打了个哈欠,待赫连胥离开后不久也就将桌子上的油灯吹灭。
一轮杏黄色的满月,悄悄爬上头顶的天空,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将余晖酒向大地。
照的院落里亮堂堂的,房间里熄了灯也隐约可见。
陶茵回来的时候见屋子熄了灯也就回自己歇的地方睡,可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几日,闲王殿下动不动就来酒楼找季连初,二人关系逐渐密切。
可她,何时才能被殿下注意到啊!一番对比,陶茵直觉得老天不公。
可突然想到季连初的大伯父,那可是一家子吸血鬼!陶茵老家就在季连初大伯父家隔壁村,因此对于她家的事了如指掌。
若是闲王殿下看到不堪的季连初,那么会不会注意到自己?
越想越觉得可行,第二天陶茵就去信给家里人拐弯抹角说了几句。
没几天,季连初的大伯父就听说她过的好,四周周转打听听说她继承了三叔父的酒楼还当上了掌柜,甚至还在美食争霸赛上夺魁了!
顿时心生从中捞油水的打算,再加上自家儿子奏凯不争气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于是这天带着一家人来到京都,读过私塾的季奏凯认得字,几番打听拉着他爹娘找到季家酒楼。
季伯父见到装修焕然一新的酒楼,心里有数,看来季连初这丫头手里还有点钱,不孝敬长辈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来到酒楼点上一壶好酒,再叫上几个招牌菜,是往贵了点,反正是自己亲戚开的店铺,不吃白不吃。
季奏凯不敢吃,犹豫不决,最后和他爹说道:“爹,这合适吗?要不要和连初姐说一声啊?”
“不用,管她的呢!你吃就是。”季伯父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
季连初后厨帮忙压根不知道大伯父一家三口来酒楼大吃大喝,直到午饭时间前厅突然闹了起来,说是几个人想吃霸王餐,甚至夸下海口这家酒楼掌柜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大伯。
一听传话的店小二这么说,季连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信息栏更新的任务出现,结合自己对剧本的了解瞬间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