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白天过去。毕竟白天阳气重。看看是纸人师的陷阱还是真的有鬼。”路上，他与灵诗剑描述着这次的事件，

“根据周强所说，他表妹徐唯去年就感觉不对劲了。四月份去滇州旅行回来，就一直觉得身体发软、没精神，应该是被鬼附身了，吸了精气。

“然后到今年，更是体质虚弱，经常生病，但是去了医院也查不出原因。于是怀疑是那些东西。

“上个月，徐唯的情况越发严重，倒床不起。据她自己描述，说经常在半夜惊醒，然后会看到一个脸色煞白、七窍流血的长头发女人压在自己身上。

“但是，当她去医院调养的时候，身体状态就会好很多；只有在家的时候才会看到那个长头发女人。那个鬼，可能在她家里，脱离附身状态了。”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生病了，出现了幻觉。”灵诗剑问道，“或者是她家里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这些可能。”张子羽点头，“所以我们就趁着周末过去看看，有鬼抓鬼，没鬼就当出去玩了。”

“徐唯现在还在医院？”

“嗯。”张子羽回道，“所以我们明天先去医院探病，再看情况去她家。”

“但是白天我不好行动。”灵诗剑道。

晚上借着黑暗，她既可以御剑，又可以施展身法，怎么都好，可以跟上张子羽，但白天时候，就不能那么嚣张了。

“你坐公交吧？或者打个出租。”张子羽说道，“我带着周强开车过去。先到的就等一会。”

“你到时怎么等？”

“开慢一点啊？时机未到啊？总有办法。”

两人商议着明天的行动事宜，走回了幸福小区。

进小区，张子羽一抬眼，又看到了那个在桂花树下卖橘子的老婆婆。

此时夜幕降临，路灯亮起，桂花已然开过了，惨败在树上地上。

老婆婆一头银白头发，乱糟糟地捆个马尾，身材干瘦，皱纹很深。一大把年纪，孤零零地佝偻在桂花树下，看着可怜。

张子羽想了想，带着灵诗剑走了过去。

上次没买成，今天且买两个照顾一下生意。

“奶奶，橘子怎么卖？”他问道。

老婆婆笑了笑，皱纹挤得眼睛都没了，说道：“小伙子，看你眼熟，十块钱称你三斤。”

这也是买卖话术了，什么眼熟不眼熟的，其实就是十块钱三斤。

张子羽也不在意，拿一个塑料袋来选了三斤。

付了钱，他拎着橘子往回走，又从袋子里捡一个出来，剥开，分一瓣塞进嘴里，咬破，酸水在嘴里滋开，他面无表情，分一半递给灵诗剑：“来，蛮甜的。”

但灵诗剑没有接。

他心下疑惑，被看穿了？

又向灵诗剑看去，却见她正回头看着桂花树下的老婆婆。

“怎么了？”他问道。

灵诗剑收回视线，皱了皱眉，说道：“她有点奇怪。”

张子羽一愣：“怎么奇怪了？”

“说不上来。”灵诗剑摇头。

于是张子羽看着手里的橘子，一时不知道该吃还是不该吃了。

不吃吧？已经吃了一瓣了。吃吧？万一有毒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吃，将剥开的橘子丢进了垃圾桶。但塑料袋里的橘子，还是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