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张子羽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让开门口的路,示意道:“那请吧!”
珍嫂第一时间没有动,而是看了灵诗剑一眼。
显然,她对张子羽无感,而害怕灵诗剑。
灵诗剑没有说话,只是下巴一抬,示意她去。
珍嫂这才收拢凌乱的衣服,从床上摸摸索索下来,拖上鞋,抱着自己的双肩、佝偻着腰,从张子羽面前出了门。
见珍嫂去给王涛解蛊毒了,灵诗剑又往后看了一眼楼下的村民,见他们依旧没有过来的意思,才转身走到张子羽身边。
“他为什么要给王涛下蛊?”她想不明白。
张子羽看着对面豁口下的福贵儿,脸色复杂。
这样就死了……
刚刚进村的时候,王涛看见珍嫂的第一眼就有了感觉;而后,不管是谈话、喝茶还是吃饭,珍嫂都有意无意地给王涛抛媚眼。
这些事情,珍嫂做得都不掩蔽,或者说,丝毫不掩饰,都被福贵儿和村长看在眼里。
大概只有灵诗剑的粗神经没看明白。
只是值得玩味的是,村长的老婆对王涛示爱,村长没有生气,反而是这个福贵儿生气了。
然后福贵儿因为这事,随随便便就丢了小命。
“其中有点复杂……”他叹道。
“怎么复杂了?”
“福贵儿是因为珍嫂对王涛有意思,所以对王涛下了蛊。”
“嗯?”
灵诗剑开始一想,觉得很合理,但细细一想,又感觉哪里不对,然后越想越觉得复杂,差点给她CPU给烧了。
看了看灵诗剑思索的眼神,张子羽带着她,跟在珍嫂身后,一起来到了他住的房间。
珍嫂进屋,看见床上已经昏迷了的王涛的惨状,流着泪的眼里有心疼,她低声骂道:“那些杀千刀的!”
张子羽进房间,刚好听到这句话
“那些……”他咂咂嘴,这信息量太大了。
于是他问:“涛哥中了几种蛊?”
“嗯!”珍嫂看着涛哥,从脸上到上半身,又去脱涛哥的裤子,回道,
“有三四种。他脸上的,是蚊虫蛊。这种蛊以蚊虫炼制而成。取一只母蚊子,关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产卵。蚊子的卵都产在水里,便以血和本命蛊祭炼那水,孵化子蚊子。而后将孵化的子蚊子都喂食给母蚊子。
“他身上的蛊,是蛾……”
听着她详细阐述涛哥身上中的蛊,张子羽在一边觉得涛哥可怜,只是因为弯了一下腰,就被人下蛊了;一边又抽空为村长可怜。
六十老汉三十妻,妻子又是个不系裤腰带的,都不知道给他戴了多少绿帽子。
男人也可以蛊修行,那么村长一定是个蛊修了。村长明明也是修士,为何会喂不饱自己的老婆,容忍自己老婆随意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且听那一句,“男人以蛊修行,都是以精血炼蛊”,精血都拿去炼蛊了,哪有多的拿来炼老婆?
他这才明白,难怪这个村的男人都是一副干瘦的样子。
那边珍嫂给王涛做了身检查,确定王涛一共中了三种蛊毒。
然后,她仰头张开嘴,便有一只蝴蝶从中爬了出来。
那蝴蝶艳丽多彩,在她唇边打开翅膀,有十几厘米宽。又扇动翅膀飞起来,落到涛哥那红肿的脸上。
蝴蝶的口器对准涛哥脸上被蚊子的口器叮咬的地方,翅膀一张一合,尾巴一涨一缩,却是在为涛哥吸取蛊毒。
看着涛哥脸上的肿包一点一点缩小,张子羽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珍嫂,这才问起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珍嫂,请问,村长去了哪里?”
大半夜的不在房间,让别的男人替自己陪老婆;然后,福贵儿死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村长都没有露面。
所以,他到底去了哪里?
珍嫂那边摇头:“这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张子羽确认道。
“她确实不知道……”
这时,村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子羽回身,看见村长从走廊走过来,到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