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
青玄宫女帝寝宫第九层。
上官彩蝶,推开木门,撩开帘子,走进女帝的寝室。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不能再批阅奏章了,过度劳神,以后境界提升就难了。”
哐当~
上官彩蝶听到女帝批阅奏章的案牍上传来巨大声响。
她借着满屋子夜明珠明亮的光线朝着女帝林月婵的方向看去。
只见穿着一身明黄色轻薄里衣的林月婵两腮微微有些泛红,堆满桌的奏章有些凌乱。
她眼神慌张,双手紧紧捂住身前的奏本。
上官彩蝶纳闷的问了一声:“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林月婵摇头道:“彩蝶,你去休息吧,今夜不用你伺候。”
“嗯?”
上官彩蝶觉得不对劲,缓缓走上前来。
林月婵明显的神情有些慌张。
到底是什么会让这个大明朝权力最大,容貌最艳丽的第一人,露出这般小女子的神情。
上官彩蝶不顾林月婵的阻拦,掀开她身前的奏本。
只见几张被粘的破旧不堪的宣纸被压在厚厚的奏本下面。
林月婵双手捂住。
上官彩蝶两眼紧盯着不放。
“陛下,你到底在看什么,怎么不敢拿出来示人?”
林月婵强装淡定道:“彩蝶,你有些僭越了。”
“陛下,在这寝宫里,不论身份是您说的。”
“可你不是没答应吗?”
上官彩蝶不再言语,飞速的将宣纸从林月婵巍峨的山峰下扯了出来。
她眼波流转,突然涨红了脸。
“陛下,你怎么把小渊子写的那些东西给捡回来了!”
林月婵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掩饰,她起身想把宣纸拿回来。
却不料上官彩蝶抓得紧,两人撕扯不定。
“陛下,你从十二岁以后,就下定决心不再看这种东西了,这都过去八年了!”
“当年,您看这些东西,看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简直就像着魔了一般。”
“现在是不是又旧疾发作了?”
林月婵红着脸:“胡说,这算什么旧疾,朕让你放手。”
“不放,彩蝶身为您身边的大侍女有监督的职责,我马上把这些腌臜之物烧了!”
“不要!”
林月婵颇有些哀求的意味,双手合十笑道:“彩蝶,朕最近诸事繁多,不甚劳累,就忍不住看了那么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上官彩蝶抖动着手上的被粘的歪七扭八的宣纸吼道:“这是看多长时间的问题吗,陛下明明是蓄谋已久。”
“这宣纸本被你撕成碎片,可你又偷偷的粘了起来,不就是想留着一直偷偷看吗!”
林月婵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哀求。
反倒是拍桌道:“是那狗奴才的错,谁让他写的那么吸引人了!”
上官彩蝶瞪着一双审视的眼睛看着这位已经“戒色”八年之久的女帝。
当年,林月婵才十一岁,不知从哪个小太监手上收来那些禁忌之书。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要是入了夜,四下无人的时候,她都是看个不停。
直到十二岁那年,先皇带着她到边境,看到了百姓军士之苦。
她才下定决心,把那一百多本书都一股脑的给了上官彩蝶,让她一把火烧了。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说捡起来就捡起来了?